文德殿外,文武百官有序排列。
江昭一袭红袍,手持象牙笏板,立于文武百官中段的位置,双目微闭,沉心凝神。
这一次的常朝,要出大事!
只不过,绝大多数官员都没资格知道而已。
六位内阁大学士,欲于常朝之上劝谏立嗣。
以宰辅大相公富弼为主力,五位内阁大学士打辅助,余下的人甚至都没有参与的资格。
巅峰赛中的巅峰赛!
有资格参赛的人物,都是国服前十起步!
并且,这与上一次在御书房内的劝谏,可不是一个概念。
御书房内的劝谏,说白了也就是六位内阁大学士一齐“私下劝谏”。
只是官家震怒,又召见了几十位紫袍大员,一一问话而已。
这一次,是六位阁老于常朝劝谏!
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劝谏。
说是逼宫,也一点无错!
当然,所谓事以密成,除了一些紫袍官员和江昭这样的特殊人物,其余官员都是什么也不知道。
对于绝大多数红袍官员而言,这就是一次常规性的常朝,并无任何稀奇之处,
四、五品的京官,并不属于“决策性”官员行列,也不属于派系核心人物行列,特意上朝无非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。
相比于决策,四、五品官员的定位更像是办实事的执行者。
因此,不少红袍官员照常说话,交谈之声此起彼伏,断断续续。
“呀!不曾想盛老哥竟是江侍读的岳丈,失敬失敬!”
“何来失敬一说,应是盛某......”
几道隐隐约约的交谈声传来,江昭一怔,回首望了一眼。
只见岳丈盛纮左顾右盼,不时与几位红袍官员交谈。
即将面圣,他又是兴奋,又是惶恐,有着一种难言新奇劲。
若是放在平时,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。
可惜,今天不行!
江昭大步走了过去。
一见江昭走过来,那几位官员都连忙停下说话,脸上挂起笑容。
“贤婿。”
盛纮心头闪过一丝得意,亲切的喊了一声。
江昭止步,附过去叮嘱道:“官家无子,几位相公已然决意劝谏立嗣。岳父切记,常朝上尽量少言、不言。”
这会儿,文武百官已经有序列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