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溪颈侧红斑骤然收缩如针尖,“不劳费心,晦气自有去处。”
我意识到,这两人并非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和睦。
……
回到六扇门。
找来地图,铺在桌上,我用笔划掉了城北和城西两处养殖场。
“基本可以断定,玉溪会在城东我们军团养殖场开启不死祭坛!”
“不死宗在城内眼线众多,千万不能打草惊蛇!”
“二师兄给不死军团双倍添加晶石饲料和牵机散。”
“赵监正派人跟踪伙计尘微石粉的下落,作出中计的假象。”
“玉溪的命归我,血旗归镇武司,至于李长风,暂时先留他一命!”
我将不死宗东海令牌扣在了东海郡地图上,“成败在此一举!”
“呱噪!”
忽然勒紧念珠,数十只黑丝真气缠住公鸡。
玉溪在四周考量一番,选中一个土丘后,“明晚我在此处设坛,你跟李堂主在四周帮我护法!”
我应承下来。
玉溪又问对伙计是什么看法,我评价道:“愚不可及。”
我笑着说,“听话只能当狗,当狼才能吃肉!”
玉溪长老神情一愣,手中念珠盘的啪啪作响。
这时,一只公鸡觅食到我们面前,看到玉溪脚下有只蜈蚣,竖起鸡冠,冲蜈蚣咯咯乱叫。
“这老狗撑不过三天了。”我盯着他后颈蠕动的红斑,心中暗想。
尘微台在城东嗡嗡作响,他肥胖的背影正朝着那个方向微微倾斜。
“江舵主,换作是你,会选哪里展开不死祭坛?”
玉溪长老哈哈大笑,“看来你对他成见很深,本来想留下来做你助手!蠢是蠢了点,但胜在听话!”
这死老狗用“听话”二字点我,意思是对我的行为很不满意。
玉溪老狗带伙计去城北,带我来城西,明显就是试探。
我更加笃定他会选择城东养殖场,不过脸上没有露出丝毫表情。
窑壁渗着赭石色斑痕,像干涸的血痂。
玉溪的颈侧红斑泛着磷光,二师兄说过——红斑成鳞状者,必遭血祭反噬。
我知道他在考验我,于是顺着他思路道,“现在是二月,夜间刮东南风,容易把血腥味吹到城内!”
玉溪沉吟道:“确实是个问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