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点点头,“正是!”
伙计浑身发抖,忽道:“我记起来了,刚才来钱庄时,有个书生撞了我一下!肯定是他做的!”
伙计看了我一眼,指着我道,“是他,江小白,他陷害我!我没有勾结镇武司!长老,我是冤枉的!”
“上午才去城北,下午六扇门就去摸底。”玉溪长老心中动了杀机,“还带回不干净的东西。你让我怎么相信你?江舵主,你说他冤枉吗?”
他当然是冤枉的,而且冤枉他的人是我。
我比任何人都知道他的冤枉的。
我没有回答玉溪的问题,只是道:“长老说过,小心驶得万年船!”
伙计眼中露出一丝绝望。
他匍匐在地上,从袖中掏出淬毒匕首,忽然冲向我,“姓江的,老子跟你拼了!”
无数真气黑丝从地下渗出,如蛛网般缠住伙计的脚踝。
就如城北破窑中的那只公鸡!
噗!
骨骼碎裂声混着惨嚎在室内炸开。
顷刻间化作一团血雾。
玉溪长老手中圣火瞳念珠骤亮,幽暗的绿光射出,将这些血雾吞噬得一干二净。
玉溪后颈的红斑边缘浮现细小獠牙状突起,忽亮忽暗。
就如一张口一样在吞噬着伙计的血脉。
片刻之后,又恢复如初。
我心中暗惊,原来这厮是靠吞噬活人血脉,来镇压体内的不死阵法的反噬!
地上只留下伙计的那身沾着尘微石的衣衫。
从西来顺客栈认识伙计,至死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。
玉溪淡淡看了我一眼,“这就是不死宗叛徒的下场!”
青州李堂主回来了。
“祭坛万事俱备。”李堂主眼尾漾起笑纹,“只差长老的血旗点睛了。”
“城北养殖场被官府盯上,不能再用了。”
我捡起伙计衣衫,抖落衣料上的尘微石碎屑,“此地只怕也不安全,劳驾李堂主处理下这件衣服。”
玉溪一把夺了过去,“留着!”
他喉咙间咕噜道:“明晚找人穿上,带着镇武司税狗逛逛东海城!”
李堂主伸手去接过衣衫时,指尖划过玉溪念珠,一道细微裂痕悄然绽开。
“长老的圣火瞳……似乎黯淡了些?”
他笑得如沐春风,眼底却结着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