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生一计,用身上仅存的五钱银子,买了一车木炭,抓起一把,在脸上抹了三道爪痕。
推车来到六扇门口,“贾捕头让我送来的!”
捕快没有怀疑,带着我进了六扇门。
一进去是一个长长的甬道。
火把在渗水的青砖墙上投出鬼影,上面隐约有陈年血迹,有种腐朽而压抑的味道。
捕快突然按住推车:“小子,在门外鬼鬼祟祟,早就注意你半天了……”
寒光乍现!
他腰间佩刀刚出鞘三寸,藏在炭车里的剑已出鞘,已贴着他手腕翻起。
三根真气纺线从剑穗窜出,眨眼间缠住刀刃。
“这是...什么剑法?”
捕快惊愕地看着刀身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。
每绕一圈剑线,刃口就短一截,仿佛被无形羊群啃食的草皮。
待刀锋终于挣脱束缚劈到面前时,已然软塌塌垂着,活像晾了三天的手擀面。
“小爷的薅羊毛剑法!”
我顺势一拳打晕了他,将他扔到柴房中,大摇大摆向后院走去。
……
六扇门是个三进的院子,大牢在后院,分为甲乙丙丁四个牢舍。
甲字号牢舍关押着欠税的武者和坐牢抵税的江湖人,大概率是关押师父、师兄们的地方。
来到二进院,我看到六扇门总捕头贾正义喝得醉醺醺,满脸通红,摇摇晃晃向茅房走去。
于是跟着贾正义来到了茅房。
贾正义明明刚立了大功,不过看上去并不怎么高兴,一边撒尿一边还骂骂咧咧。
我上前拍了他肩膀一下,他猛地打了个激灵,回过头来,一转身,差点尿我一身。
“呔,哪里来的小黑孩!”
我说我是你江小爷!
上前一棍子把他打晕过去,随手把“清理中”的牌子挂在了茅房门口。
我解开他腰带,把他绑得跟粽子似的,然后把他弄醒。
“好汉饶命!”
贾正义认出了我,“是你啊!求你行行好,把那几个妖孽弄走吧!”
我用匕首顶着他喉咙,“说人话!”
“你师父进来后骗吃骗喝,稍不顺心就动手!昨夜你师兄们硬闯进来,赖在这里不走了。他们嫌牢饭硌牙,逼厨子烤全羊!嫌酒淡,往坛子里扔毒蟾蜍!”
他扯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