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一,举报有赏银,越狱翻倍;”
“第二,您坐牢抵扣税款,他们还管饭;“
“第三,大牢欠税武者很多,追回有抽成!”
“这样来回几次,不用两年,咱们无敌门债务就能还清!”
我啃着冻成冰疙瘩的窝头,看师父用三根手指编草蚱蜢,突然握紧断指处的伤疤——那是永历三年他替我挡税吏的刀落下的。
我狠了狠心道:“第一回卖你是意外,第二回是买卖,这回得是生意。师父,您教过要榨干最后一文钱吧?”
其实,还有个原因,我没有说。
每月十五日,师父和师兄们都会消失一整天。
有次跟踪他们,发现他们躲在一个山洞里痛得死去活来。
我亲眼看到金色血丝从七窍中渗出,师兄们痛得以头抢地。
后来听说书先生说,朝廷在天下武者体内种下了税虫,每月十五清账。
欠税的武者便遭受税虫噬体之苦,欠的越多,遭罪越大,而无敌门已经欠下二十万债务。
我不想让师父和师兄们再受罪了。
本来以为师父会生气,谁料他听了哈哈大笑。
“江小白,不愧是无敌门弟子,你无耻的样子,有为师巅峰时期三成的功力,就这么办!”
……
进去之前,师父将一块墨玉双蛇佩拍在我手心。
“收好了,千万别当掉!”
玉佩通体墨绿,双蛇衔尾环绕残缺玉璧,背面五个字:镇武税司制。
“这是……我爹的遗物?”
玉佩触手温润,裂纹处却如冰锥刺骨。
脑海中突然闪过《天工开物》残页:“千钧之物,一尘可移。”
……
恍惚间,我仿佛回到三岁生辰——
父亲握着我的手,将玉佩按进江家祠堂的祭坛凹槽。
"小白,这尘微佩能移千钧,但记住,永远别用它抵税。"
祠堂烛火摇曳,映着他官袍上的金丝蜈蚣纹。
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穿镇武司的衣裳。
一晃十三年过去,这块玉佩又回到我手中。
……
我婆娑着玉佩,“怎么用?”
师父用烟杆在地上画出金税大阵图:
"看着,真气流动就像漕运——尘微是货船(