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略施援手。”
然后,轻描淡写地将施出去的“援手”一一禀报。
太子殿下微不可见地拧了拧眉头,瞥了长子一眼。
太子殿下转头,对庞詹事叹道:“阿离年少识浅,妇人之仁。以后难成大器。”
太子殿下可以对儿子不满。
太子神色淡淡,不轻不重地说道:“只此一次,下不为例。”
章武郡王暗暗松口气,恭声应是。
坐在上首的男子,三十有六,面白有须,浓眉长目,气度尊贵。微笑时温和可亲,不言不笑时威严天成。
这个男子,正是章武郡王的父亲,大敬朝的太子殿下。
裴家男丁都死绝了,剩一堆老弱妇孺,能活着到幽州的还不知有几人。顶着谋逆重罪,再无翻身的可能。
这么一颗废子,根本不值得浪费钱粮人手,更不该将东宫大旗许出去。
章武郡王头垂得更低了:“儿臣一时心软,做了错事,请父王责罚。”
十四岁的少年郎,正是热血冲动的年纪。被一个黄毛丫头闹得进退失据,行事失了分寸。
为裴氏求情送行,这是为东宫搏美名。
天色渐暗。
夕阳余晖洒落在东宫,更添几分肃穆巍峨。
章武郡王垂首束立,心中惴惴难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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