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棠突然觉得口唇有些干涩。
林沫雪还在继续：“我没办法，我知道这样下去，我们就只有分手，你迟早会看清楚自己的心意……”
“我只有选择离开江城，孤身去国外，你看到朋友圈里我潇洒的模样，你喜欢那个样子的我……可你怎么知道，我一个人在外面，受了多少苦……”
“后来你为了气我和陆棠结婚，我心里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，却又不甘心，你还没有看清自己的心意，我怎么能轻易说放弃……”
“沈枭，我以前不是这样的，如果我能早一天认清楚你喜欢的永远都不是我，永远不会选择我……我怎么会这样执着……”
林沫雪大哭起来，“甚至小时候在孤儿院，明明我和陆棠都在帮你，为什么你总是只记得陆棠，后来你还把陆棠带走……”
陆棠愣住。
沈枭也表情复杂：“你也在孤儿院？”
陆棠看着她哭得毫无形象的样子，竟然还真的从她脸上找到了几分记忆中熟悉的样子，“小……小右？”
在孤儿院的时候，有个女孩儿跟她关系不错，只是在遇到沈枭后就跟她渐渐疏远了。
原来是因为这样。
陆棠抿住嘴唇。
沈枭似乎也想起了什么，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。
这出闹剧演到最后，他让漠然的林沫雪跟老太太磕了几个头，然后就把她送到了警察局。
沈络璇轻声说：“我哥应该本来是想把你留下来，折磨你一辈子的，可听了你的话，还是决定让法律给你最公正的处罚。”
林沫雪脸上闪过动容，下意识转头去看沈枭，可却只能看见后者渐渐远去的身影。
她心脏钝痛，流着泪走进审讯室。
＊
车上。
陆棠一直没说话，空气宛如凝固的油脂。
行驶到半路的时候，沈枭低声说，“对不起，我已经把以前的事都查清楚了，是我误会了你和安安，抱歉。”
陆棠“嗯”了一声，“都过去了。”
沈枭嘴唇动了动，眸色黯然：“我知道你不想跟我再有交流，你放心，处理好奶奶的葬礼后，我会放你离开。”
见陆棠沉默，他又解释了一句，“奶奶如果还活着，肯定希望你去参加她的葬礼，如果你不想，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