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。”陆棠看向窗外,“我会参加。”
沈枭心里一喜,却又在下一秒听到她的声音,“不过不是以沈家人的身份。”
“我姓陆,不姓沈。还有,在葬礼前,我们把婚离了。”
沈枭愣住,脸色变得煞白:“非要,离婚吗?”
陆棠毫不犹豫点头。
沈枭再说不出一句话,把车开回了老宅。
第二天一早,陆棠就跟他一起出门。
车停在民政局门口的时候,他看向陆棠的眼里竟然罕见地浮现出些许泪光,“陆棠,你真的,你一定要这么狠心,跟我离婚吗?”
“我知道你在意林沫雪,可我现在已经彻底看清楚自己的心意了,你也听到了林沫雪说的话,如果不是有她从中阻拦,我们早就在一起了……”
“我已经知道错了,以后会对你,对安安更好……我是安安的亲生父亲……”
陆棠面色冷淡,“要离。”
她冷漠得像是雪山巅上一抔经年不化的清雪,沈枭嘴唇颤抖着,最终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。
他们进民政局,这次没有意外发生,很快就签好了字,一前一后地出来。
这时,陆棠的手机响了。
沈枭下意识看向她,却怔住。
女人垂眸看了手机一眼,看清楚来电的是谁的一瞬间,好像如同阳光驱散了阴霾,整个人都柔和下来。
“谢倾?”
不知道对面的人说了什么,她眸色焕发出生机,像是突然被救活的一朵鲜花,“我知道了,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情,我就回来。”
她用的词是“回来”。
她早就不把沈家当成她的家了。
沈枭心脏疼得无法喘息,扶住车门才能站稳身形,可在陆棠看过来的时候,他却没办法露出一丝感情。
他没有资格。
他沉默着开车回到了沈家。
沈老太太虽然很久不曾出山,但对于江城名流们的影响力还是在的,她的葬礼,江城几乎叫得出名字的人都来了。
葬礼举办了三天,这三天陆棠几乎没有闭上过眼睛。
在棺木下葬后回到老宅,进门的时候,她几乎有些站不住。
沈枭从后面扶了她一下,轻声问:“是不是不舒服?我叫医生来看看。”
陆棠摇了摇头。
沈枭给她倒了杯水递过来,“喝口水吧,你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