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蕴被甩得撞到车窗上,一下子清醒了。
车窗外,玄影卫押着牙婆子和狄奴,招遥过市,去的正是顺天府衙的方向。
看来,她猜得没错,傅稹就是来收牙行的。
司蕴回身坐好,缩在角落里。
昏暗的烛火,坐在对面的男人仍旧一身脏污,脸上那道血痕开始结痂,透着怪异的乌青色,双眸冷凝,手里还提着酒肆的食盒。
傅稹摔孩子那阴翳模样,就跟现在一模一样。
司蕴浑身都在抖,像是还未从那雪夜中抽身回来。
这个莽夫疯起来,亲儿子都能摔死,据说那晚,他杀嫡母,杀妻杀子,后连夜出城,盘踞一方。
皇帝连下十二道召令,催他回京,他一概不管,似有造反之意。
“壮士,若是想要马车,我可以双手奉上,不要伤害我,可否先停一下,让我下去?我可以走回去!无碍!”司蕴温声问道。
傅稹并未理会她,丢下食盒,自顾自的解开脏污的衣带,开始更衣。
结实的胸膛,比那脸白嫩多了。
司蕴秉持着他敢脱她敢看,不看白不看的原则,全程盯着傅稹更衣。
说实话,和傅裕比起来,傅稹的身子更有看头。
天生的奴性使然,她甚至想动手……呃,去帮忙。
很快,马车停在暗巷,傅稹一言不发,拎着食盒下车。
两个随从撩开车帘,冷声道:“司姑娘,请!”
说是请,可司蕴近乎是被这两人押着,推着飞进宅院里。
司蕴边走边打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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