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<第十一章 茶烟识人(2/4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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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 茶烟识人(2/4)

山水画。

    我望向中堂挂着的《松下问童子》,突然发现题跋处盖着“清微派”的朱文印。

    画中老者的竹杖上盘着条小蛇,鳞片纹理竟与沈绫夏的珍珠耳钉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“你和清微派有什么渊源吗?”我指着画问道。

    沈绫夏笑了笑:“算是有点渊源吧。我师父和清微派的几位长老有些交情,我也跟着学了一些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当法医是因为喜欢解谜?”她添茶时袖口掠过檀香,露出腕表表盘下的六壬盘。

    “最初是想弄明白家人的死因。”我故意让茶汤溢出杯沿,“后来发现生死簿上的谜题,比停尸房的更多。”

    她擦拭茶渍的动作顿了顿,在殡仪馆那晚,我见过同样的迟疑——当尸傀的利爪即将撕开我喉咙时,她结印的手势慢了半拍,重瞳里闪过类似此刻的波动。

    雪光透过窗纸映在她侧脸,将睫毛的影子投成符纸上的朱砂笔触。

    我想起法医档案室里那些未破的悬案卷宗,泛黄的纸页间是否也藏着这样的侧影?

    某个雨夜验尸时突然亮起的闪电,某个现场飘过的线香余韵,原来早有道门中人隐在迷雾之后。

    老板娘端来松子鹅油卷时,沈绫夏正在茶台上排布九枚杏仁。

    它们组成的天罡阵缺了摇光位,恰如郑少冷藏车路线图的缺口。

    我故意将茶匙放在阵眼位置,她抬眸的瞬间,我仿佛看见停尸间里她持剑斩断尸气的金芒。

    “罗法医可会下棋?”她将杏仁扫进掌心,突然问道。

    “只会五子棋。”我接过她递来的云子棋罐,“小时候在孤儿院,总赢不过看门的老张头。”

    “五子棋也有它的乐趣。”沈绫夏笑着说,“而且,下棋如人生,每一步都要深思熟虑。”

    黑白棋子落在榧木棋盘上的脆响,让我想起解剖室器械碰撞的声音。

    沈绫夏执黑先行,开局就是少见的“八卦阵”。第七手时她突然开口:“你可知为何五子棋禁止双活三?”

    “平衡之道。”我落下白子截断她的棋路,“就像尸斑的形成需要恰到好处的压力与时间。”

    她的黑子叩在星位,震起细碎茶末:“我倒觉得像镇煞符不能画满,总要留个生门。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窗外的风雪声突然消失,唯有棋子落枰的脆响在雅间回荡。

    当我们下至第一百四十七手时,老板娘进来换了三次炭火。

    沈绫夏的棋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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