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在宋惜惜归京的时候,我请她代为转交一封信给王清如,并附上一张银票,是我这些年存下的大部分积蓄。
半年之后,王清如随着商队来到了成凌关,来之前,便已经差人送信给我,说了大概什么时候到。
因此,她来的时候,我策马前去迎接。
时隔多年再见,我们彼此都显得很平静。
她下了马车,对我福身道谢。
我猜测没错,她只是想要一个名分,因此她的态度既感激也抱歉。
她很坦白地说:“我自私了一辈子,这一次也依旧自私,希望你多担待,你托王妃带来的银票我没有花,我自己有存下一些,往后再做些绣品,也能自给自足。”
我说:“钱财身外物,只是这成凌关比不得京城富庶繁华,委屈你了。”
她说:“不妨,人在何处都是一样的,心安就好。”
她真的改变了很多,连面相都没有以前那般尖酸刻薄,变得宽容仁厚了。
往后会如何,我不知道,且走一步是一步吧。
只是,我担心自己是一时冲动,所以并未立刻告知答案。
接下来几日,我思来想去,觉得王清如也未必是想跟我再做夫妻,只是想要个名分,免得影响侄子侄女们。
这才是真正夫妻相处之道吗?
但是,不管是京城还是这成凌关,男女独处谁不会避讳着点儿?
毕竟,若有闲话传了出去,对名声伤害颇大。
倒是王清如会托她传来这样的话,实在让我意外。
我有五天的时间考虑,五天之后,谢如墨和宋惜惜便会返程回京。
其实想到姬夫人,我心里便已经有了决定的。
“你想想吧。”宋惜惜说。
我点点头,瞧了瞧外头一个人都没有,不禁问道:“你与我单独在这里,就不怕摄政王醋吗?他不知道的?”
宋惜惜有些愕然,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样的问题。
尤其他们如今位高权重,就更不能有什么闲言碎语落在别人耳中。
我这样想着,又觉得自己可笑,有什么资格替他们担心?
他抬头看到宋惜惜,当即便展露了笑容伸手招呼她来坐下。
我远远看着,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