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回头,我们要再置身于一场狰狞的拉扯战去吗?那样歇斯底里的日子,过怕了啊。
见我沉默不做声,宋惜惜继续说:“她说,有些话她便直白说出来,这么多年过去,也不谈什么感情,毕竟就算曾有过,也都烟消云散了,她不想拖累家人,连累侄儿侄女给她养老。”
我一时真不知道该说什么,张张嘴,又咽了回去。
宋惜惜说:“你可以考虑,我还没这么快回去。”
说完,她便起身出去。
我忙叫住她,问道:“她家人不善待她吗?”
我听完,震惊不已。
我觉得王清如是恼我的,毕竟那时候闹得不好看。
我显得十分局促不安,不敢拿正眼看她,也不敢先开口,只等她说话。
她开口了,说话的语气很平静,不见一点尖锐,“我出发前来成凌关的时候,王家三姑娘来找过我,她说本来给你写了一封信托我转交给你,但因为犹豫了好久不知道该不该将信给你,等知晓我已经出门,她便马上去城门拦我,偏偏忘记带那封信了,只得叫我口述转给你听,将军要不要听?”
她调整了一下坐姿,双手交叠在身前。
许是见我没反应,她再问了句,“将军要听吗?”
我迟疑了一下,点头道:“请宋将军说。”
她嗯了一声,道:“她说,夫妻一场,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再回望过往,觉得她有不对,你也有不对,这段姻缘就像是一本糊涂账,算都算不清楚,就干脆一笔勾销。如今,她改变了许多,知晓你也改变了许多,且你们二人都独身一人,她想回头与你就个伴,你若同意,她便来成凌关投奔你,你若不同意,便当她全没说过这样的话。”
对易昉和王清如,我也有对不住她们的地方,但我和她们两个互相消耗,争执,他们做过伤害我的事情,我也伤害过她们。
唯独宋惜惜,只有我和家人伤害了她,她没做过半点伤害我们的事,即便和离之后,她可以不管我母亲的病情,却还是教了大嫂如何求得丹雪丸。
在萧大将军八十大寿时见她,她已经是摄政王妃,朝中局势,我们这些边疆战士不怎么关注,可粮草充沛,武器精良,连给我们的俸禄都涨了,这是实打实的好处。
我有些讶异地看着她,实在没想到王清如还会给我写信。
但看到她这个姿势,我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