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大名低头苦想,忽而他眼前一亮,道:“有!”
“温木书。”
“他在太常寺任司乐,从九品的小官,缺钱得很。”
“听说是家中老母生了病,日日都要喝药,他那点俸禄压根养不起,他吹得一手好笛子,因而日日都在京中各大酒楼吹笛赚取银钱,也来咱们盛华楼吹过。”
听着似是位纯孝的可靠之人,只是不知品性如何,若是太过纯良,也不知肯不肯为她做那脏事。
不过这样的人若是肯应,想来应是重诺之人。
“品性如何?”
彭大名道:“人不错,就是……有点犟,他吹笛吹得好,曾有姑娘愿以百金为嫁妆嫁给他,可他硬是不肯。”
“那姑娘长得也不丑,若是应下他也不用日日那么辛苦的在各大酒楼吹笛赚钱了。”
虽是从九品的小官,可毕竟也是官员,做这样的事,难免会遭同僚嗤笑。
他有好几次就见过同朝为官的富家子恶意嘲讽他取乐。
哎,瞧着真是可怜。
“明日丑时我要在盛华楼见他,劳烦掌柜替我相邀。”
“小姐,我们这次定不能轻饶了他,要全府的人都知道小姐不是随意拿捏的。”
江玉瑶咽下一口菜,缓缓道:“不急。”
彭大名不是酒楼的掌柜,但却统管京中所有的生意。
江玉瑶今日一早就出门去了林府,一来一回折腾到了晌午却还没怎么吃东西,因而她一回来,抱月就命院中的下人备膳。
如今江玉瑶初回侯府,秦氏那边看似风平浪静,可她知道秦氏惯会明面隐忍,背地使阴招,因而吃食上都很小心。
“找人查查汤里是什么毒。”
抱月收起银针,满脸怒气:“小姐,待我查清鸡汤里的毒就去挨个查问那帮贱蹄子。”
“我们暂时动不了秦氏,还处置不了胆大包天的奴婢吗?”
“不愧是秦氏拼死都要抢去的好婚事。”
抱月抿了抿唇,鼓气道:“小姐莫怕他,林家再好又怎样,二小姐都嫁出去了,他林翊再厉害也管不着咱侯府的内宅之事。”
江玉瑶浅笑了下没说话。
饭菜一端上桌,抱月就先用银针试探,前几道饭菜都无事,可亮白的银针在从热气腾腾的鸡汤中取出时,竟一寸寸的黯淡了下去,不多时银亮的针头就黑了。
抱月与江玉瑶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