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道,“你多留意下皇妹那边的消息,一有动静就赶紧通知本宫。父皇和驸马都不在京城,若本宫再懈怠,皇妹出了事,父皇饶不了本宫。”
安公公喃喃道,“可您懈怠不懈怠,也解不了海晏公主的急啊。”
萧治心道也是,想了想还是提笔往边关去了信。一封给父皇,一封给驸马,信的内容差不多,都是报备皇妹怀了三胎。却没敢说到日子了,却迟迟不见分娩动静。
明昭按着她的手,“这是我私下自己买的,没入公中。不过是我的一点心意,公主别推辞。”
时安夏见对方执意要送,再拒绝倒显得生分,这才接了过来,仔细看了看,笑着道谢,又说自己能靠这参保命。
这次回京小住,明昭是存了两重心事的。一来小叔子出征,她怕婆婆在家忧思过甚,特意回来作陪;二来明家商行有几桩要紧事务,也需她亲自料理。
这趟回来,是公私两便。
待长辈们叙完话,明昭也随着去探望了公主。
二人叙了些体己话。临别时,她从锦匣中取出一支老参送给时安夏。
那参形若游龙,须纹分明,通体泛着琥珀般的光泽,一看就有价无市,寻常根本买不到。
时安夏推拒不收。
唐楚君轻抚着心口,眼尾泛红,“孟娘子说,三个孩子胎位叠在一块儿,加上另外两个胎心极弱,怕是……”她声音哽咽了一下,“怕是没长全。直到今儿个才隐约听到微弱的胎心音。”
其实孟娘子私下的原话是,那似有若无的胎心音实在太微弱了,怕是活不下来。
这才是她一提起就掉泪的原因。
才进内室,就见公主抚着大肚子倚在软枕上,粉腮含笑,气色红润得像是三月里的桃花,连指甲盖都泛着粉晕。
明昭看在眼里,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。
说完以后,秦芳菲自己也是一身冷汗。当年差一点她就死了啊,中途几次她其实都已经放弃,实在太累太累,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力气了。
明昭立在婆婆身侧,听得入神,眼中不觉又添了几分敬重与心疼。
原本她还觉得女儿做得对,现在是悔得肝肠寸断。
秦芳菲摩挲着手中茶盏,顺着话又宽慰了几句才惊讶道,“夏儿怀的竟是三胎?先前怎的没诊出来?”
秦芳菲斟酌着词句,将当年生产的经历娓娓道来。
她刻意避开了那些血色惊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