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觉手脚冰凉,全身的血液都不流动了。
“哎呀,你吼什么吼什么?低点声!”孟娘子好急,“你生怕老天爷听不到是怎么的?”
门外传来个好听的女声,“孟娘子,老天爷要听到什么?我阿娘和母亲怎么了?”
进来的是时安夏和北茴。
她遵医嘱多走动,走着走着就晃到了这里。一来就听到了梁雁冰说“姚姐姐和唐姐姐”,然后又听到孟娘子说“生怕老天爷听不到是怎么的”。
她笑着坐下,看着呆若木鸡的二人,“你俩怎么了?脸青灰青灰的,莫不是照顾我照顾累了?”
敬畏鬼神二人组跟两只鹌鹑似的,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。
梁雁冰嘴唇发白,“没,没什么。”
还是孟娘子镇定,拍了一下梁雁冰,“跟公主说了也没什么。”她轻咳一声,挤了个笑在脸上,“我们在讨论公主临盆在即,这么大的肚子到时候要怎么顺利生下来。”
当时公主在她耳边说,“他叫高千鹤。”
又说,“你记着,孩子叫高千鹤,好好保住他,不然北翼会少一个好儿郎!”
她记得时夫人的掌心纹路生命线时断时续,甚至有早逝之像。
更奇怪的是,时夫人本来没有姻缘线和子嗣线,却是硬生生凭空多出几道隐约交错的细纹,如同被人强行改写过命数。
梁雁冰听孟娘子徐徐道来,心头莫名升起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。
她就是单纯觉得,只要跟着公主走,无论是夫君的仕途,还是自己全家的安危都有保障。
这不比初一十五去庙里拜菩萨来得灵验吗?
尤其在怀上小儿子那阵,几经折腾差点把小儿子弄没了。当时公主跟她说的那些话,她至今犹言在耳。
那时她分明看过丈夫和儿子的手相,一个命格长命百岁,一个命格貌端体健,最后怎就一个逝一个残呢?
孟娘子怕了,觉得这是上天给她的警告。她早早收手,远走他乡来了京城,再不给人算命卜卦,而是跟着一个老稳婆学了一手治妇症伺生产的绝活。
后来她极少给人看相起卦,就连娶儿媳妇都是盲选。
因为早在她怀小儿子的那年,她就觉得公主似掌握着旁人祸福及生死大权。
梁雁冰喜欢公主本人是一回事,但这些年刻意和公主走近,多少也带了些功利心。
她想,佛应该是说话算话的吧。
诡异的是,孟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