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微微闭目,声音里透着几分慵懒的笑意,“我那舅母宝贝这个女儿得很,不会让她听见。就算听见了,也必不会再让她离开独自面对。”
如此一来,《青青闲话》所带来的冲击反而渐小,在这些权力角逐中会渐渐平息。
时安夏本就没指望靠一本词集,能彻底撼动千年的礼教枷锁。她要的,不过是让这些文字像种子一样,散落在文人的书案上,流传在市井的闲谈中。
就像春雨润物,潜移默化地让愿意睁开眼睛的人,看见不一样的天地。
毕竟北翼朝堂焕然一新,明德帝的后宫已没什么可惦记了。而皇子们也不会为了个皇位争得头破血流,太子监国日久,几无变数。
世家大族如今都盯着东宫太子妃的位置,家里有适龄女儿的,个个都捏在手里等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。
谣言传到时安夏耳里,已有好几日了。她身子重,懒得理。
这几日尤其倦怠,连多走几步都觉得吃力,更别提费神去管那些闲言碎语。
她斜倚在软榻上,轻轻抚着隆起的腹部,懒懒地跟北茴说,“谣言这种东西,传着传着就淡了。无非是有人借机诋毁霜儿姐姐,说她用母亲的词作哗众取宠,为自己谋银钱和前程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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