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巧儿便给她介绍,“这京城啊,出了两位才情出众的女子。一个名唤楚笙先生,擅文,就是你这大姑母。一个名唤雪舟夫人,就是你于姨,擅谐画,都有名得很呢。”
唐于二人谦虚了几句,都拍胸保证,必全力以赴。
时安夏道,“有了楚笙先生和雪舟夫人的助力,再顺着眼前这股东风,词集不火都难。给霜儿姐姐赚一笔银子傍身,还能把池家闹个天翻地覆。何乐而不为?”
她正愁以什么噱头,才能让一本词集一炮而红。池家倒是上赶着添一把柴火。
且,这把火终究会自焚,把池家自己烧了。今日那些闹得欢的,一个都别想跑。
“北茴,让咱们的人混在人群里,把闹得最凶的那些面孔都记下来。多安排些证人在暗处观察取证。”
北茴应下。
时安夏一件件事有条不紊交待下去,黑夜来临。
新宅门外哭声一片,还有人使劲拍门,让“池霜滚出来”给个说法。
时安夏仍旧把东蓠留下,又调来几个少主府的暗卫悄悄护着这栋宅子。
里面有吃有喝,池霜不必出门,也不用露面。
众人的马车本来就停在宅子外头不远处。他们原想从侧门出去。
时安夏却道:"不走侧门,从正门出去。"
当马车从正门缓缓驶离时,围观的百姓顿时骚动起来。
“快看!那是护国公府的马车!”
“天啊,那辆马车里面坐的是海晏公主!”
“建安侯府的马车也在!”
池家老二池奕松趁机煽动不明真相的百姓,“瞧,我那大侄女就是为了攀附权贵,才逼死祖母……”
时安雪眨巴着眼睛问,“夏儿姐姐,什么是‘诬告反坐’?”
时安夏耐心答,“比如诬告他人死罪,则诬告者抵死。”
时安夏却道,“搁置一下也好。”
郑巧儿眼巴巴的,“夏儿你有法子帮帮霜儿是不是?”
时安夏点点头,“既然池家要闹,那便让他们闹够七日再说。”
众人洗耳恭听。
但见时安夏放下茶盏,字正腔圆普法,“其一,池家故意利用老太太尸体闹事,构成‘发冢’罪。依律,故意移尸诬告他人者,杖六十、流三千里;若致尸体损坏,加刑。”
“其二,池家以‘逼死亲祖母’为由诬告霜儿姐姐,属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