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你缘何忐忑,别说是你了,就是前些时候我听姨母提起时,也是不信的,只是没想到今儿陛下和几位阁老谈政时真有所提及,而且言语之间竟有几分坚定。”盛向浔扎了小闺女的心之后,便认真的跟妻子说了起来。
“姨母之前和你提过?”郑氏想了想,没记得丈夫曾经说过。
盛向浔看看趴在妻子脖子窝上的小闺女,悄悄的捏了捏妻子小手,小声说:“那不是不清楚陛下之意?没影儿的事儿说与你听,到时候兑现不成,岂不是让你空欢喜了?”
郑氏柳眉轻蹙:“听你之前言语之意,似乎……陛下增开女学之后,还要对国子监女学生另有任用?”
这话问出来,她自己都觉着是异想天开了。
想到自己还不到八岁,就要跟大哥一样掉到书堆里找不出来了,她就委屈的想哭。
尤其是脑子里面不断重复着上百本古籍从天而降将她淹没的画面。
而眼下瞅着圣上竟有意给女子出头的机会,他,就不免动心了。
虽说女子前途依旧不定,但是既有了机会,提前做些准备总是好的,万一机会临门,也好有备而战。
国公府的明争暗斗,父兄的感情变迁,让盛向浔自小就清楚一个道理——那就是靠谁都不如靠自己。
蒽姐儿:???
她才多大?有名额,也不够岁数儿!
蒽姐儿大概是没想到会有一天她竟要走进书海,只身远赴。
他是个不求上进的,想当初走上科举之路也不过是赌一口气,想告诉父兄他不须得盯着没边儿的继承权才能过活,他靠着自己也能挺胸昂首的立于世间。
说来,他学问不是极其精湛,能够排在二甲末尾上榜已是幸运,之后参与馆选,取得庶吉士之名,也不过是圣上看在他姨母的份儿上添了一笔,所以等到散馆,他就有自知的要求留在翰林院,直到现在也不过是混成个修撰,从六品的小官儿。
圣上倒有意调他到六部或者都察院历练,只可惜他不耐烦应酬那些人和事儿,更不想出京去吃苦,他只想在翰林院里享享清福,说不得呆的时间久了,他能升到正五品的学士呢!
“以前没机会也不用多想,现在圣上有意改进,蒽姐儿苑姐儿可要把握住啊!”盛向浔是个活泼性子,哪怕早已过而立之年,他在家里的时候还是不掩本色。
此刻他抱起盛苑抛了几下,笑呵呵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