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看聂荣,她又说:“聂主席,如果我按照我预先设定好的路径回归,那您的小儿子现在已经跟医疗船一起被炸上天了。”
聂涵却看陈柔:“阿公,这回要没有阿柔姐,我和小叔可就死定了。”
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陈柔的神勇,一时间言词匮乏,也说不出来,想找几个同伴帮忙夸一下陈柔,左右环顾了一圈才想起来,宋援朝和湾岛仔,邝仔他们都不在。
于聂荣来说,在机场降落一架国际航班不算什么大事,养和的院长见惯了香江有钱人的特权,也不觉得什么,但从小长在红旗下的陈柔可算见识了什么叫香江式的特权,以及有钱能叫鬼推磨了。
院长遂把聂荣一行人带到检查室门口,便亲自去对接手术的事情了。
聂涵一直在检查室门外等人,乍见爷爷带着保镖来了,几天几夜终于见到亲人了,虽说因为聂荣向来严厉,不敢往他怀里扑,却也手捂上嘴巴,难过的哭了起来。
安秘书都的张大了嘴:“大,大小姐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?”
聂荣对几个孙子孙女向来严格,自聂涵记事起他就没有抱过这孩子了,甚至连手都没牵过,平常见面,也只居高临下看着孙子孙女们给自己请安。
此刻他双腿依然软绵绵的,脚步虚浮,当他看到聂涵伤成那样,于聂钊的伤,心里就更没底了,也是难得的,他伸手,示意聂涵来挽自己,颤声问:“怎么伤成这样?”
院长也从另一边搀上聂荣,随走随解释:“您家三爷的颅顶位置,也就是咱们通俗讲的天灵盖处有一块淤血堵塞,如果不做开颅手术,会直接影响他的下半身肢体,我们认为从瑞士邀请顶尖的颅脑微创手术类团队会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又说:“当然,开颅的风险比较大,如果你们想选择保守治疗,我们也可以出保守治疗的方案,但你们要有心理准备,他很可能会就此瘫痪。”
聂荣虽头晕目眩脚步虚浮,但涉及儿子的病情,思考方面还是清醒的。
陈柔行事利落,在船上洗过衣服,也收拾过自己,虽然也是一身的汗馊味,但她没有受伤,聂涵就不一样了,她不但被海盗揍过,头顶有一大片头发连头皮一起扯掉了,刚刚才做过消毒处理,因为是皮外伤,考虑到敞开更容易痊愈,医生没有帮她做包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