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陈柔隔两分钟就要看一眼聂钊,但总有盯不到的时候,那不,她忙碌的间隙偶然抬头,就见输液管半截红着,里面全是聂钊的血。
她是军人出身,而且还是个非常优秀的特种兵,涉及受害者,被她营救的伤员,她当然有脾气,而且还特别火爆,所以她猛然转身,单手一拎,拳头已经朝着湾岛仔捣过去了。
这也是聂钊第二次真正意义上的清醒,一睁眼,又看到他的新婚太太在揍人。
……
这一听小儿子被人绑架,恰合了心中不好的料想,再加上他还认为儿子是因赌而被绑,愈发恼火,便恶声说:“香江闹绑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各家的孩子们,谁出门不是带着四五个保镖,时时提防着,阿钊又不是未成年的孩子,难道就不知道自己警惕,今天他被绑,明天阿屿,阿峻也被绑了呢,难道就因为他们的不谨慎,我要搭上个聂氏,不必管,让他们自己回来。”
梅潞吓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:“老爷您这叫什么话,阿钊是我玉珠表姐唯一的骨血了,咱们怎么能不救,找警长,雇私家侦探,再找找澳城道上的人吧,钱我来掏,不论要掏多少,我变卖体已,也要把阿钊赎回来。”
聂荣年龄并不大,也才六十出头,还不算老。
但自大太太韩玉珠丧后他就一直失眠,中西医都曾看过,全然不管用。
聂氏有几十上百亿的家业,要打理那份家业自然要耗神,再兼失眠耗元阳,他的身体就很不好,堂堂香江首富拥有最好的医疗和保健资源,却生生瘦成一把骨头。
甫一下床坐到桌边,正好看到桌子上,梅潞为聂钊的婚礼而准备的策划书。
虽说同是种花民族,但香江和湾岛,澳城等地因为没有彻底解放过思想,人们向来比较迷信,而众所周知,老财主因为有钱,怕死,就更加迷信了。
聂荣还专门给自家几个孩子批过八字,也找了七八位天师专门论证过聂钊和陈柔的八字以及合婚,早知二人一旦成婚,婚中带刑,是凶婚,煞婚。
立刻又哭了起来:“谁干的,他人呢,还安全吧,咱们有钱的,赶紧救人啊!”
妻子大呼小叫的,聂荣当然也被吵醒了,而这时,在他潜意识里,违背他的意愿跟陈柔结婚的聂钊是个逆子,男人嘛,刚刚结婚难免想放纵一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