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显恶狠狠的瞪向秦陆。
用眼刀子问:是你说了将军的私产?
秦陆狠狠摇头。
他没有。
他猜是夫人那日去将军书房偷镜子的时候看见了账本。
秦陆猜的没错,原主那日的确看了账本,原本想着回去就告诉爹娘的,没想到第二天把自己喝大了,把这个薛棠喝来了!
等走到门口,薛棠才回头,淡淡的说:“我相信秦眀渊能活着回来。”
征战的将士,都会平安回来,这是前世刻在他们骨子里的祝愿。
这是今天司危听见薛棠说的第三句话。
虽然是句废话,但比一般女人哭哭啼啼来的有意义。
司危注视着她,还想听听她会说什么。
结果,人毫不留恋的,走了!
“我那侄女呢?不是说这里的新菜味道不错,叫我来尝尝。”司危问。
薛棠:“已经回去了,我还叫她给司家老太君带了点薄礼,难道她没去司家?”
司芳云也只是说薛棠性子变了,没说秦眀渊又娶了个平妻啊!
薛棠听见门外的脚步声,缓缓抬起头,眸光朝着门口的来人打量过去。
男人而立的年纪,一身墨色的广袖长衫,玉冠束发,身形笔挺,儒雅俊朗。
“见过司首辅。”薛棠站起身,微微欠了欠身。
司危比秦眀渊大两岁,他们二人私下以兄弟相称,按照大靖的礼节,她也应该叫司危一声大哥,所以不管司危如何看待她,她都会礼数周全,不会叫人拿捏了短处。
到底是见过世面的,司危也就惊讶了一瞬,随即就恢复如常了。
慕显现在特别怪秦管家,就是秦管家怕暴露了他的身份才不让他现在去秦家的,还说他这根最后的稻草要藏起来救命。
可是,藏有用?
将军失踪后,两家皇商早就蠢蠢欲动,甚至一些世家大族都开始盯上了秦家的生意,开始蚕食,到时候真的撑不下去,他还不是要站出来,走到台前,替将军抗下所有生意上的麻烦。
年轻的宰辅之才,身上的气质自然是出众的。
而且这位跟秦明渊,一文一武,被人称作大靖朝堂的双璧。
换人了?
可是,秦眀渊没说他休妻另娶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