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吉的脸涨得通红,他额上的青筋条条凸起:“我不是巨富豪门……我是骑士!……骑士的事,不能这么算。”
“哈哈哈——”人群中不知是谁忍不住笑出了声,但立刻就自己捂住了嘴。
这套说辞虽被丹吉说了无数遍,可依旧具有喜剧效果。
“哼!”见丹吉仍在嘴硬,让娜摇头冷笑,转身便往修道院大门走,她还有霍恩吩咐的事情要办,可不能耽搁。
面对让娜离去的背影,丹吉嗫喏着,想要解释,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孤零零在原地站了好久,丹吉脸上的表情逐渐灰败,他转过身,趿拉着脚步,向着马棚走去。
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,才会编,因为太复杂了,平时要下地干活,哪儿有时间。
可今天什么节日都不是啊!
摸了摸自己乱糟糟的头发,让娜嘴角挂起一抹笑容,不就是会撒娇吗?谁不会啊!
用清水洗了一把脸,将睡衣领口系绳稍微扯松了一点,让娜犹豫许久,还是将之系上,便出了卧室。
左转走过阴冷的地砖,推开霍恩卧室的钝角拱形大门,让娜径直走了进去。
在和煦阳光照耀下,嘉莉哼着那首蓝孤儿小曲,将后背靠在霍恩的肚子上。
而霍恩则跪在床上,手持梳子与头绳,专心致志地给她编着头发。
让娜一眼便认出了,这两条三股麻花辫在后脑编成一股的手法,因为她小时候,霍恩曾经给她编过。
那个白发傻大個,硬是也要洗礼,居然跟着孩儿军们喊霍恩哥哥“papa”,简直恬不知耻。
让娜双手抓紧了被单,牙齿摩擦得吱吱出声。
最让她生气的,便是那傻大个居然打着教女的旗号,堂而皇之地睡到了霍恩的床上。
在宽敞的卧室中,嘉莉盘腿坐在床边,她领口的系绳几乎全部松开,露出了雪白的锁骨和光洁的肩膀。
要不是嘉莉挺拔的高峰顶着,那睡衣恐怕要从胸口滑到肚子。
老东西,一大把年纪了,要不要脸,你知不知道那是别人未婚夫,人家婚约白纸黑字写着呢!
将那股暴起的怒气压下去,让娜翻身下床,从枕头下面摸出了一把梳子和头绳。
那是霍恩的孩儿军,如今已经扩张到了5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