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三爷摆手让那帮姑娘退下,上来继续拉着我的手往前走去。
前面是大堂,摆了十几桌,每一桌上饭菜都极其丰盛。
这家伙这一句话一出,我心里就一阵发毛。
这不明摆着是告诉我,我这十八年来,一直都活在它的监视之下吗?
小黄皮子话里话外满是得意自豪,意思就是它家的黄三爷,跟其他的得道妖精不一样。
自家走的是正道,非但不害人,还是保家仙,让我不用担心害怕。
言语之间轿子缓缓停了下来,我掀开门帘一看,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处古香古色的府邸,牌匾上写的是黄府二字。
为首穿了一身小褂的黄皮子格外扎眼,七百多个唯独它最像人。
我立马走上前去递上了提前准备好的两只烧鸡道:“小辈儿李冬青,见过黄三爷,祝三爷福如东海,寿比南山。”
它嘿嘿一笑道:“冬青,小的们每天都跟我说你聪明的很,咱俩没见过面,你就能一眼认出我来,看来小的们没骗我。”
旧社会土匪绑肉票上山,不管是上山还是下山都得蒙着眼,为的就是自保。
我若是知道了路,日后它老窝被端了,指不定第一个找我寻仇。
我放下了帘子道:“对不住了,我也只是好奇看一眼,绝不再看。”
这黄府门前站满了黄皮子,这些黄皮子跟外面的不一样,它们首先是站着的,其次是身上多多少少都穿着衣服,没衣服也要挂个树叶子烂草根在身上。
看来古话说的没错:畜生拼了命的修行就是为了当人,可是越像人的却越不干人事儿。
那道爷是正统的道家弟子,经他之手,黄三爷的这杆旗子便立起来了,它不仅能在道观后面的小庙里享香火供奉,还选了弟子立了堂口。
而后三百余年,黄三爷的子子孙孙开枝散叶,鱼陵山里都装不下了,除去搬走的那些,本部还有七百老老少少。
而那领头的黄皮子则隔着轿子对我说道:“冬青少爷,说句小的不该说的话,三爷不想让你看到这路怎么走,是因为黄家府上七百多条性命的因果,全都在这条路上了,少爷您何必自找麻烦呢?”
我听了这话,顿觉这小黄皮子说的在理。
它说它们这杆旗不过三百多年,鱼陵山上以前有个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