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熙凤满面笑容地说:“瞧你这张伶俐小嘴儿,说得我高兴地不舍得你走。”
安无暇知道这是在下逐客令了,急忙行礼说:“奶奶过奖了,您是明白人儿,不嫌弃我一时的多嘴多舌罢了。我也该回去伺候林姑娘了!”
安无暇走后,王熙凤即刻收敛了笑容,对着平儿说:“平儿,多加注意这个朝霞!,有胆量提醒我的,绝不是一般人儿!”
“哎呦呵!我这么大的人儿了,也是头一遭看到这么神气事儿呢!这是什么奇妙的药呢?!”周瑞家的也吃惊起来。
这么一说,可巧正在东屋哄大姐儿睡觉的平儿也隐约听到了外面的喧哗,轻轻地放下大姐儿,走了出来。“哟,这么热闹,在说什么呢?”平儿含笑问道。
安无暇说:“姥姥快别客气了,姐姐给你擦擦药膏,保管你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刘姥姥强拉着板儿的小手,当真是一个皱巴巴的大手握着一个满手冻疮的小手。安无暇打开那冻疮消药膏,顿时一股清凉馨香的气味儿飘散出来。不由得让人神清气爽,顿觉精神起来。
安无暇俯身擦了他的两只小手,他顿时高兴地雀跃起来了。“姥姥!我的手不疼不痒了!还香香的啦!谢谢姐姐!”
周瑞家的问着:“小哥儿如此高兴,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儿么?!”
板儿一边看着自己的小手,一边开心地说:“是这个姐姐给我治好了冻疮,你来看!”
周瑞家的低头一看,那红肿溃烂和血痂像是侵染墨汁一样,被那白嫩细腻的皮肤慢慢地充满生长起来,血痂不停地脱落。
生活的重担使她早已经是弯腰驼背,粗糙的大手不忘紧紧地握着板儿的小手。脚上破旧的布棉鞋因为匆匆赶路沾满了泥土。而那小板儿的身上,则是极其破旧单薄的棉衣,甚至于袖头都磨破露出了些许的棉絮。
小手上布满了红肿的冻疮,原本红嫩胖乎的小手现在看起来满是红紫斑块和血痂。那胖嘟嘟的小脸上更是冻得红通通的,像是故意擦了很红的胭脂一样。看着这一老一少蹒跚而去的背影,安无暇的心里莫名地辛酸起来。
看来曹公的确没有欺骗世人,这一老一少便是古代最普通劳苦大众的缩影了。破衣褴褛,满面沧桑,实在和这豪门大院极度的不相配。可怜这一老一少冒着寒冬,为了一家人过个好年就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