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振华带着文件离开时，陈默给行政部发了加急邮件。
三小时后，后勤主任老周骂骂咧咧地指挥基建项目经理改造U2负三楼地下室，首先就要安装钛合金防爆门，这里即将成为703组的专属实验室。
而林雨晴则被陈默要求盯紧老周的进度，而且还是当着老周的面说的。
老周在陈默面前唯唯诺诺，指挥外包的时候又开始重拳出击。
“你团队里那个俄罗斯女生，” 陈默点开安全部刚发来的档案，“她的父亲在莫斯科电信局工作？”
河面的浮冰相互撞击，钟耀祖开口回道，“娜塔莎是白俄罗斯裔，她父亲是明斯克大学数学教授。”
心里暗骂一句MMP，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避免不了那些吃里扒外的人。
“鹏城超算中心刚部署了二十组AtlaS，等你签了合同和保密协议等文件以后密钥明天发到你邮箱。”他调出加密邮件系统界面，“还有件事...”
视频突然卡顿，画面定格在少年抿紧的嘴角。
跟李国庆抢当当公章一样朴实无华又直截了当，都是打明牌的。
借用范大将军的一句话，“脸都不要了！”
过了一会儿后画面恢复，钟耀祖已经站在查尔斯河畔抽烟，他对着镜头吞云吐雾：“您刚才说？”
“陈总，我明早就签电子合同。” 他的声音混着电梯下行提示音，“但你得答应我，”
“我要三台华兴AtlaS集群。” 在视频的晃动中传来钟耀祖的声音，“下个月论文通过后，实验室就不让用英伟达A100了，听我们教授说华兴也有自己的AI训练集群。”
这才是对方真正要说的。
陈默知道这是北美运营商故意劣化的跨国带宽，就像上周谷歌学术突然屏蔽了所有华兴IP段。
你以为的商战是各种高逼格 VS 实际的商战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粗糙。
重生回来他级别高了，公司给他的权限自然大了不少，AtlaS AI训练集群目前在猥琐发育他也知道。
但是猛然从大洋对面的一个博士嘴里听到这话，他的愤怒可想而知。
实验室的门忽然被推开，印度女生大喊“B2实验室的服务器散热系统过载了”。
钟耀祖抓着手机冲出走廊，波士顿凌晨的夜声灌进麦克风。
华兴的AtlaS AI训练集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