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层锦布,谢承宴冷冷地看着叶兰舟,两人分明已经做了交易,她什么底细他都知道,在众人面前又说这些话,无非就是给他个理由,让他解决掉这个尚药局司药。
呵,真是心机。
但是谁让她能配制出解药呢?
谢承宴缓缓走到了霍明月面前,众人看不见他的神情,但知道他此刻的脸阴沉得可怕。
霍明月见状连忙反驳,解释道:“奴婢没有!奴婢万般不敢说这样的话!”
话说到一半,便想着转而揭发叶兰舟,于是说道:“是叶贵人!叶贵人的守宫砂还在,她那是欺君,请王爷明鉴!”
只听“咔哒——”一声。
谢承宴的手捏着霍明月的下颌角向侧边一用力,霍明月的下巴被拧断,长着嘴想要说什么,但那声音只能含在嗓子里。
众人哗然,叶兰舟也是。
只听谢承宴冷冷说道,“霍司药以下犯上,传本王的令,即日起去浣衣局当值——”
他又转头看向叶兰舟,“叶贵人腹中龙胎乃是先帝为数不多的子嗣,即日起,叶贵人可出入尚药局,有什么缺的,尽管上尚药局取,尚药局呢,也不能藏着掖着,耽误了皇嗣,在场各位都担待不起。”
众人应声,霍明月也被谢承宴的几个亲卫拖走,她耷拉着下巴,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叶兰舟,似乎要滴出血来。
看着她那眼神,叶兰舟蓦然回想起肖皇后被拖走前,也是用同样的眼神看着她,她那张美艳的脸上充满了不甘,和她进宫那天看到的皇后完全不一样。
她眼中填满了仇恨,恶狠狠盯着叶兰舟,口中发出嘶吼声:“你敢在国丧上耍心机!你就不怕遭报应吗?!”
报应?人得活着才会有报应!
那一瞬间,霍明月那张脸几乎和肖皇后的重合,叶兰舟并不怕什么报应,宫外还有人在等着她,她可不能这么死在宫中。
想起了今日险些令她暴露的守宫砂,她手扶在胳膊上,隔着一层衣服布料触碰到了那颗守宫砂,滑脉可以自己针灸伪造,可胳膊上那颗明晃晃的守宫砂藏不掉,只要存在一日,她就一日不能歇息。
这般想着,得赶紧解决掉才好。
宫中偷男肯定是不可能,那就只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