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贵钱庄看着挺正经的,原来里面也有这么多门道。
……
不多时,一个儒生打扮的中年人走了出来,锦衣华服,八字须。
手中两颗官帽核桃转得轻响,可我嗅到股熟悉的甜腥,和杨毛山死时血祭阵的味道一模一样。
腰间玉坠分明刻着半截凤凰,羽尖却扭曲成不死宗的蜈蚣税纹。
中年儒生笑道:“这位小友,怎么称呼?”
我装作老手模样,“过漕的规矩——见了血,莫问来路。”
“哈哈!”
中年儒生大笑一声,“我们富通钱庄不是黑市,所有真气交易,必须备案来路,这也是镇武司要求。”
我心说来路是杨毛鸡我能告诉你吗?
中年儒生见我犹豫,“先验货吧!”
我把注水晶石递给他,中年儒生却不去接,指了指桌面,“货不过手!”
晶石放在桌上。
中年儒生夹着晶石,拇指抹过晶石棱面。
砂纸般粗糙的皮壳簌簌脱落,露出底下蜜蜡似的胶质层。
“皮壳带青砂,倒是《石经》里雪浪礁的料子。”
轻叩晶石表面,悬在梁下的七枚听风瓶突然震颤。
寻常晶石该有金玉磬音,此刻却似隔夜的馊粥闷响。
中年儒生眼睛眯成一条缝,“龙吟三叠的动静呢?”
他把晶石凑近鲛绡灯,四壁嵌着的尘微石把光线滤成铁灰。
“这砂晕,乍看像百年老矿的‘蚕砂纹’,细看每粒砂眼都带气泡。”
中年儒生抽出一搬真气,指尖微捻,化作一条真气细线,“税纹倒干净!”
我心中忐忑,我只知晶石一看二听三查的规矩,他说的那些行话,我根本听不懂,干脆什么也不回答。
中年儒生把晶石放回桌面。
“要个什么价?”
“十过七!”我多报了五厘,留下点讨价还价的空间。
中年儒生竖起三根手指:“十过三五!你的货来路不正!”
“潮头打浪尾,吃相别太咸!”
我甩出一句黑市切口,就要走人,“没洗税纹的都十过五五,你这也忒黑了!”
中年人拦住,笑着问:“单货还是样货?”
“样货,这种成色仓库还有很多。”
“给你十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