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无眠补充道,“毒丸这个名字,他不喜欢。”
我冷笑:“他喜欢不喜欢是他的事,给我五千两,我可以改名字!”
到了子时,我还在六扇门跟师兄们闲聊。
一直等到子时三刻,我来到了码头仓库。
……
东海码头不大,只有几十艘渔船,住的都是靠打鱼为生的渔民。
跟蓬莱港数百艘巨船相比,显得十分寒酸。
码头仓库是装卸鱼获的地方,现在是冬季,基本处于闲置状态。
不过一进来还是有股刺鼻的咸腥味,令人作呕!
西来顺伙计找到了我,“你怎么才来,我等了一个时辰了!”
“你们想害死我吗?前天我拼命警告你们,你们怎么还不走?”
我当即火大,冲他喊道:“你们知道现在镇武司多少眼睛盯着你们吗,要是我暴露了,咱们一起玩完!”
伙计自知理亏,小声道:“玉溪长老要见你!”
……
跟着伙计走了二三里。
鞋底碾过冰碴的脆响突然停顿。
咸腥味里混着种熟悉的甜腻,和杨毛山死时血祭大阵的味道一模一样。
我望着桅杆上凝结的血色冰晶,忽然想起三师兄说过——最危险的毒蛇往往裹着僧袍。
当腌鱼桶蓝光映出那张弥勒佛似的圆脸时,丹田双蛇竟同时立起,警觉地吐出蛇信。
玉溪长老堆笑时三层下巴抖动着,手中拿着一串念珠,看上去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。
若不是伙计介绍,根本就想不到他就是不死宗的八大长老之一!
相比之下,利群披头散发,手持骷髅拐杖,满脸皱褶,说话如破落嗓子,才更符合我对魔教的认知。
伙计道:“见了长老,还不下跪?”
“跪,跪你妹!”
我强自镇定,装出不耐烦模样,“有话快说!天亮之前,赶不回去,老子跟你一起去海里喂鱼!”
玉溪长老手指波动念珠,淡淡问:“你是杨毛山弟子?”
“我当初就不该信他的鬼话,更不该当他弟子!”
临来之前,我用天机笔毫改了百漕的不死火炬税纹真气,在丹田内单独储存一格。
运起真气,额头不死宗税纹符号如磷火在腌鱼桶蓝光中闪烁。
“传了我半吊子功法,他就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