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玩意儿挺新奇,我问了下价格,竟要二十两!
我身上连二两银子都拿不出来,一路上衣食住行都是赵无眠掏钱,虽然这些都能报销,却总是不好意思。
我问过赵无眠,镇武司三品税吏月俸三两。
一个小玩意儿,竟要我半年俸禄!
我婆娑了下手指,尴尬地拒绝。
小商贩满脸鄙夷打量我一眼,“没钱你来什么蓬莱!”
这句话很快得到了验证。
我看到了一袋烟丝,一打听五两!
一碗素面五十文,客栈住一晚上五百文,物价是东海郡的三四倍。
赵无眠在天机客栈定了两个房间,我说一间就够了,我不嫌弃,可以挤挤。
赵无眠翻了个白眼,“我嫌弃!”
住下后,我去找伙计,能不能把房间退掉,我年轻人火力旺,在外面对付几天就行。
伙计告诉我,镇武司跟天机山庄有契书,事后天机山庄与镇武司统一结算。
我丹田内有八千钧真气,然而身无分文,忽然觉得,不死宗那个倒卖真气的生意,也是不错。
……
下午赵无眠在客栈处理公事,还要会见这里的镇武司官员。
我怀疑是跟姓秦的打我小报告,于是自己偷偷溜了出来。
秦权给我的一千钧真气,经过我雁过拔毛诀的关怀,已经消化掉一半。
后来一想有三成的损耗,有点不划算。
还有五百钧没有洗白的真气,不如找个黑市卖掉,换点钱出来!
可是对这里不熟,在街上溜达了半个时辰,也没有找到黑市。
终于有个黑衣小伙找上门来,“少侠,有过漕的货吗?”
我一听有戏,装作老手模样,“什么价?”
“十作五!”
我一听抽一半,这也太黑了,朝廷一钧真气收税十两,他们回收只给五两,“十作七!”
黑衣小伙冷笑,“光洗掉税纹就要抽三,你怕是没卖过吧!”
小伙袖口翻起时,露出一截扭曲的火炬纹。
“杨毛山倒台后,东海漕口换了三茬人……你量大的话,我给你十过五五,十漕起!这价,还是看您面生给的友情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