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将军听到我的名字,浑身一震,跟审讯犯人一样打量着我,口中呢喃道:“像……太像了。”
“唐知礼,还记得庆历十六年北疆的雪可还冷否?”
师父眼神变得凌厉起来,“那年本座埋了五万具尸体做路标——你爬出来的血印子,可比现在官道直溜多了!”
牢房温度骤降,我连呼吸都变得很困难。
火锅里的白气在空中凝成了一柄柄小剑,对准了唐将军。
他的铠甲、眉毛、胡须上结起了冰晶。
师父眼底闪过刀锋般的冷光。
唐将军突然剧烈咳嗽,指缝渗出带着金粉的血丝。
他扑通跪倒:"金掌司,当年下官只是奉命行事,真的不知道他们会拿活人种税虫......"
“住口!”
师父吐出一口烟,击碎了悬在空中的冰剑。
"你带兵封了北疆驿站时,那些武者被税虫蛀空经脉的惨叫声,聋子都听得见!"
说到这时大师兄眉毛跳动了下。
我看到他握住双拳,指甲嵌入到肉里,渗出了血丝。
师父用命令的口吻道:“给我徒弟敬酒!”
房间内,落针可闻。
只听见唐将军粗浊的呼吸声。
他跪行几步,乖乖地倒了一杯酒,双手亲自端给了我。
酒液在粗陶碗里晃出涟漪,倒映着师父左手的断指。
……
接过酒杯瞬间,玉佩传来针扎般的刺痛。
无数画面在脑海中炸裂:
雪原上师父单掌按在唐将军天灵盖,金色纹路正从七窍钻进对方头颅;
军帐里五个被税虫蛀空的将军尸体,手中还攥着撕碎的《毒丸计划书》……
……
“滚!”
唐将军如释重负,放下酒壶,转身小跑离开。
周知府问怎么回事。
唐将军说,“老周,他妈的以后这种破事,别再找我!你们看什么看?收兵回营!”
周知府也不明白发生什么事,连忙追了上去。
师父得意地看了我一眼,看到不?
三个师兄马屁齐上:“还是师父有牌面!”
我偷偷问大师兄,那姓唐的为何这么害怕师父?
大师兄说:“当年师父执掌镇武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