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溪竹瞥他一眼,又说:“更不会说甜言蜜语哄人,但是他会主动做很多事,帮我挑水、劈柴,也会去山上打些野味回来……”
见众人表情如常,顾溪竹也胆子大了点儿,这些人都是修士,显然也并不了解凡俗界。
她顿了顿,继续补充:“他会在外面集市上卖山货的时给我带一盒胭脂膏,又或是一根木簪,一根糖葫芦。”
阮沐晴一手托腮,眼里都有了向往,“其实凡间的日子也挺好吧。”旁边的白霄毫不留情地打破她的幻想:“平安镇都能瞬间被抹去,凡人的日子虽好,却是脆如蝶翼、一触即碎。”
这时,一直没说话的谢柳突然插话:“师娘,既然你们如此相爱,为何你还是完璧之身?”她此前对这个问题耿耿于怀,还误会了陆黎光与师娘的关系,险些找人……
谢柳下意识地道:“难道魔尊他不行?”
却没料到,此话一出,在场众人都神色一肃,齐刷刷地看向了顾溪竹。
对啊,既两情相悦,又对天立誓,还称其为夫君,显然拜了天地结了道侣,为何没有圆房呢?
这便是唯一的破绽了。
顾溪竹犹如芒刺在背,那一刻,她忽然更加清楚地意识到,如果被怀疑,面前这个同盟也会瞬间分崩离析。
他们会支持她,仅仅是因为她能带来希望。
同样,如果等得太久,希望也会逐渐破灭。
而她,不过是因为一个谎言为自己争取到了变强的时间。
顾溪竹抬眸看向前方,眼神有些空洞,声音里也透着浓得化不开的忧郁,“因为,新婚当夜,他不辞而别了啊。”
“那天晚上……”顾溪竹低下头,双肩忍不住抖动,“他突然神色有异,面色潮红额角生汗,我问他怎么了,他只说了没事便不再开口……”
“我以为他是紧张了,还闭着眼睛主动靠近他,结果……”
“他将我推开了!”顾溪竹眼睛陡然瞪大,“当时他的手很苍白,虎口上的胎记红得好似滴血……”
阮沐晴问:“啊,归臧魔尊手上有胎记吗?”
陆黎光点点头,“唯有至亲至近之人才能知晓,右手虎口处,形似红叶。”师娘一个连修真界都未曾接触过的凡人,若非真的与师父朝夕相处过,绝对不可能知道。
“对了,还有一股黑光,我那时并未接触过修行,只感觉一道黑光闪过,还以为是眼花了。如今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