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,今日大姑娘过来是不是说辰儿的事?辰儿好些了吗?”
姜衡舒双手叠交放在脑后,眯着眼望向天际。
辰儿具体怎么样了,他也不是很清楚。
他想起辰儿坠马那日,他就立在马场围栏边。辰儿本就长得好,骑术也好,他一身玄色骑装在马背上稳稳一坐,什么都还没做便显意气风发。
看着如此优秀的儿子他亦是与有荣焉。
然而策马扬鞭才跑了两圈,辰儿那匹枣红马便前蹄发软栽倒下去。他还来不及反应,辰儿便从马上摔了下来。
好好的马为何会突然发病栽倒,他不是没有怀疑。
所以双瑞跟他说马被人喂了醉马草时,他也是满心愤怒,想要揪出害辰儿的人。
但得知弄墨独自去过马厩,他便按下了想要一查到底的心思。
轩儿知道辰儿是他的弟弟,怎么也不会害辰儿的,坏就坏在弄墨之前独自去过马厩,很难洗脱嫌疑。
他已经伤了一个儿子,难道还要牵累另外一个儿子?
若是查起此事,牵扯出更多的事情来,岂不更是得不偿失?
姜衡微微阖上眼皮,叹了口气。
林依芸已经将沏好的茶递给姜衡,“表哥试试这茶,说是清热去火最好。”
清透的茶汤闻着有股淡淡的香味,喝下去略略回甘,果然是好茶。
姜衡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汤,将茶盏递给林依芸。
“孩子受了伤做娘的哪有不担心的,夫人一时说话急了些也情有可原。”林依芸接过茶盏放好,柔声道:“夫人和辰儿如今正是需要你的时候,表哥还是回去看看。”
“情有可原?她分明就是故意给我难堪。”姜衡想起那日薛明珠说是等治好辰儿再将她除名的话,心里就堵得慌。
“田家害死了姑母她又不是不知道。那么多医术高明的大夫不请,为何独独要请田继文,她可有考虑过我的感受。”
“我只有一个姑母,田家庸医却害死了她。”姜衡说起此事仍有些激动:“薛氏明知田继文乃庸医之后,却依旧跟我作对让他为辰儿诊治,如此种种实在可恨。”
“若换成你,你会让田继文进门?”
“我自然不会。”林依芸为姜衡沏上茶:“我与表哥从小一起长大,表哥心里想的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