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日那位姑娘等你歇下后就走了。”店小二看他茫然,又赶紧道:“不过你不用担心,那位姑娘走之前已经将房钱和酒钱都结了。”
顺伯穿着一身粗布短衣,下面绑腿布鞋,看起来就不是什么有钱人。
能够到这样好的客栈住宿,当然不可能自己掏钱。
顺伯此时却顾不得店小二心里的弯弯绕绕,一门心思只想找到锦儿要回马车。家里一大家子,他可不能丢了承安伯府的差事。
顺伯出了客栈,一路小跑着往承安伯府去找锦儿。
进了伯府,他也不敢直接去翠微苑,便央求守门的婆子去将锦儿叫出来。
刚在门房等了一会,便见松烟从里面走了出来。看尽顺伯,他咦了一声,“你不是昨日送夫人去云溪了吗?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
顺伯支支吾吾道:“也是刚回来,怎么,老爷要出门?”
松烟不疑有他,边往外走边大声道:“我给老爷拿点东西。你若回来了就早些过去,免得老爷出门不方便。”
顺伯低头诺诺答应。
等松烟一走,远远站着的锦儿走上前来,“顺伯,没想到你骗起人来不带喘气的?”
顺伯搓着手巴巴看着锦儿,“姑娘莫要拿我取笑,我就想问问,大小姐有没有回来?”
“回来了。”锦儿笑着道:“刚刚捎信回来,让你去翠邑巷赶车呢?”
翠邑巷?
顺伯被冷风一扑,打了个哆嗦。
屋里安静的让人心悸。
薛明珠拿着帕子细心的为儿子擦拭眉眼,语气宠溺温柔,“辰儿,你这是要睡到何时?阿娘辛辛苦苦将你养大,你难道真忍心让阿娘忍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?”
他是辰儿的父亲,但自从两日前愤然离去,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他的影子。就算姜家与田家有过节,难道儿子的性命他也当真不在乎?这样的丈夫,要来何用。
薛明珠紧紧攥住手帕,直到夏缃端着药碗进来给姜瑾辰喂药,她才一个激灵彻底醒了过来。
抱怨这些有什么用,薛明珠,你是辰儿的娘,如今辰儿就等着你去救他,你有什么资格哭泣,你又有什么资格脆弱!
夏缃将药碗递到她手中。
薛明珠将药小心的倒入鹤嘴壶里,走到床前细心的给儿子喂了下去。
等夏缃将药碗和鹤嘴壶收了下去时,她心中已经有了决定。
“夫人好好想一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