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还讲不讲道理?
他只是出于礼貌想说几句宽慰的话,没想到她却还当真了。
她弟弟坠马,跟他有什么关系?
林祎有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。他垂着眼,端起面前早已凉透的茶喝了一口。
屋里异常安静,姜梨吃果子的声音便越发突兀。
林祎坐在那里,唇角含笑,亦是面不改色。
这样的处境也能维持着这副伪君子的模样,上辈子她真是瞎了眼,才会一门心思为了他为了林家弄得一身病痛。
姜梨倏然笑了起来:“我早就饿了,林公子坐着不走,莫非是不想让我们用饭。”
林祎也不气恼,淡淡笑着起身告辞,“夫人和姜姑娘也要注意身体,等瑾辰好些了,我再来看他。”
姜梨哼笑,前世在他面前品行高洁一点委屈不能受的林公子,怎么居然脸皮厚的出奇。
到底是她眼瞎还是他太能装?
等林祎走后,一直默不作声的薛明珠才道:“说说看,究竟怎么回事?”
“阿娘,瑾辰坠马时,林祎在场。”
“我知道他在场,怎么,是他做的?
“那日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嫌疑。”姜梨接过锦儿递过来的热帕子,擦了擦手。
薛明珠一脸探究,“可林祎毕竟与你订了亲。”
“那又怎样?瑾辰是我弟弟。”
“皎皎,”薛明珠问,“你察觉到了什么?”
姜梨眼眶一热,岂止是察觉,她是用了一生来验证了林祎的自私冷酷无情啊!
“阿娘,人心难测,谁敢保证林祎就不是害瑾辰的人?你也看见了,今日我这样对他,但凡是个正常人谁能忍得了?”
“能够忍得这样羞辱的人,定然想要的东西值得他忍下这样的屈辱,我与他只见过几面,阿娘觉得他真会为了我?”
薛明珠沉默良久,柔声道:“阿娘也觉得林祎并非良配,你若不愿嫁给他,阿娘便去退亲。”
姜梨眼里泛起一层浅浅的薄雾。
前世阿娘死的早,若是有娘护着,她断不是那样的下场。
姜梨低下头,一滴温热的液体滴在手上。
薛明珠当她是猜对了,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,心疼道:“退婚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,这事你不用担心你父亲不同意,阿娘知道怎样做。”
姜梨心里五味杂陈,那些藏在心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