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儿原本想让太子殿下做主,岂知殿下去了一趟后院回来就神情不对,再后来就……”
“逆女!”姜父气得青筋暴起:“这孽障月余未归,我还以为她死了,没想到却在外面与人厮混,为的就是整垮咱们姜家。”
“去,掘地三尺也去把这孽障找回来。”
*
万宁寺里海棠花开得正盛。
姜苡眠折了一枝海棠花别在发髻,海棠花的清香遮住了刚刚不小心沾染的血腥味。
箱子里还传来轻微的敲击声,姜苡眠眉眼微蹙,朝着沈梦溪呢喃道:“看好她。”
沈梦溪点头朝着屏风后的箱子走去。
不一会又折了回来。
“姑娘,太子的马车到寺院门口了。”沈梦溪的声音响起。
“该去佛前点灯了。”
姜苡眠将最后一盏长明灯点亮,放在供桌上。
她对着佛像跪下,浅杏色的披肩如莲花状散开在地上。
“信女自知佛缘浅,未得菩萨庇佑,纵使嫡母父亲怨我给家族蒙羞,但信女愿日日抄经只愿他们平安,不再为信女的事情而困扰。”
佛堂外传来脚步声,姜苡眠知是裴奕,这万宁寺有一眼温泉恰好可以治疗他的风疹,为了治病他会来这。
她将头重重抵在蒲团上,故意提高了声线。
“菩萨在上,信女清清白白并未做过有辱家门的事,却被小人挑拨导致家门荣誉受损,令父亲母亲哥哥忧心,自知罪孽深重,这一切都是信女的错。”她抬起头任由眼泪落下。
“血脉至亲,信女不求能归家,若家人能渡过困境信女愿折寿十年。”
听到里面的声音裴奕顿住。少女哽咽的声音让他想起幼时母亲跪在烈日里求先皇赐药的场景。
他推门而入的时候,姜苡眠正垫脚重点已经燃烧殆尽的香烛。
许是被突然的声响惊到,姜苡眠回头的刹那,披帛滑落,刚好露出一抹修长白皙的脖颈。
“小心。”
拉住她时,海棠花从裴奕的下颌划过,他嗅到一抹独特的香气。
姜竹眠神色惊慌:“你……你为什么在这?”
裴奕弯了弯眉眼,伸出胳膊:“无意打扰,只是需要这万宁寺的温泉。”
姜苡眠看了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