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靖川刀尖划过她脚踝处包扎好的伤口,露出那金铃铛,“六年前在荒山你便告诉本王往往温柔的便是最毒的,可还记得。”
“但你错了,本王可从来不会心疼人,尤其是把苦肉计施展到本王身上。”
屋中静得出奇,裴靖川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脚踝处藏着剧毒的金铃铛。
“本王已派人查过那士兵的尸首,死因中毒身亡。”裴靖川的声音寒气逼人。
“我昏睡了几日?”姜苡眠的神情紧张,纤纤手指划过他的衣袖,“王爷是在审问犯人吗?”
“姜姑娘还没有回答本王的问题,看来你并没有做棋子的认知。”裴靖川突然捏住她的下颌。
挣扎间,姜苡眠肩头衣裙滑落,露出半块月牙形疤痕,与记忆幼时姜苡眠为了救他被烫伤的疤痕重合。
裴靖川垂眉顿住,有些失神。
他这是被美色迷惑了?
姜苡眠的头似有若无地触碰他的脖颈,“是我衣裳不整,污了王爷的眼。”话落她连忙理了理衣襟。
“姜姑娘,你都昏迷了三日,现在身上全是伤,可别乱动,王爷该心疼了。”
医女的出现打断了两人。
姜苡眠看了眼说话的女子,王爷会心疼,那可是安国第一冷笑话。
裴靖川睨了眼端着药的医女,“这里需要你多嘴吗?”
医女:“……”
姜苡眠垂眸浅笑,“王爷莫要担心,我自会守好本分。”她忽然扯下脚踝金铃铛,王爷可还记得曾经答应过我,凭此物王爷能答应我一请求。”
说话间她的手摸向裴靖川腰间的金铃铛。
“在首饰里淬毒,还是当初我告诉王爷的,至于那士兵的死就是意外,他折磨我至此,我能不自保吗?”
“我可不愿意被他那样的人玷污。”
“伤害自己就能杀死他并不亏。”
“我知道王爷不做无利的事情,也知道王爷有金矿,恰好我能锻造出全安国最好看的黄金首饰,王爷只需借我些银钱及原料即可。”
“你确定只和本王谈合作?”裴靖川心里莫名有一股无明火,他抬手解下别在腰间的金铃铛,“当初你救本王时说过不做亏本买卖,本王亦说过凭此金铃铛可以答应你一请求,本王不是知恩不报的人,姜姑娘难道不想谋更大的利。”
“什么?”她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