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初霁懒懒窝往他怀里,任这位北鸣国的皇帝陛下,亲手帮自己无微不至地按摩。
只是按着按着,裴妄垂眸凝视着她,晨光为他的睫毛镀上金边。似乎喉间发紧,将她轻轻从身上抱离几分。
他知道她昨晚累到了。
裴妄问她,过去三年有没有去过北鸣。
她想了想,虽然打心眼里多少有些心虚,但还是承认了。
毕竟她在北鸣待了那么久,从来都没有去找过裴妄。
裴妄却又突然问,河底捞是不是她开的。
这让姜初霁顿时抬眼看过去,问他怎么会知道。
裴妄说,河底捞的名声大到已经在北鸣无人不知,每日食客如织。甚至想吃上一顿排队都要等上几个时辰,依旧有大批的人络绎不绝前去。
但没有人知道,河底捞的幕后老板到底是谁。
只听说,是个外地女子。
猜到是她,是他的直觉。
姜初霁双臂环住他脖颈,眨眼问他有没有去吃过。
裴妄说他去过一次,排队排了两个时辰。
姜初霁忍不住挑眉。堂堂皇帝去吃个火锅,还要排两个时辰队,似乎有些太别具一格。
裴妄说,他想到,如果是她开的店,一定不希望有什么权贵搞特权,抢占百姓辛辛苦苦排到的名额。皇帝,也一样。
*
姜初霁才刚回京城,就被裴妄最先找到。
其他人,还不知道她已经回来的消息。
裴妄知道,她还有别的男人,不会只留在他身边太久。而他也有身为帝王的职责,不能离开北鸣太久。
姜初霁问裴妄,什么时候离开南国回北鸣。
裴妄说,半个月后。
姜初霁想了想,说半个月应该够了。
裴妄一开始不知道,她说的是什么够了。
但在接下来的半个月,除去必要的外事活动,他未曾踏出这行宫半步,她亦是如此。
他们试遍了所有的姿势。
不分昼夜。
最后一晚,她身披薄纱,葱白指尖却在他腕间缠上一串他已经三年未戴过的佛珠。
佛珠的凉意沁透腕脉,她却倾身靠过来。
让他戴着这佛珠要她。
她说,她要亵渎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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