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如此狠心。
最开始的时候，他的确不懂如何去爱，在相处中有些地方忽略了她的感受。
可即使如此，她对他还是只有冷漠。
一次又一次，心痛到极致，他的心竟渐渐麻木，感受不到痛意了。
他想不通原因，也不知道他都已经卑微到这个地步了，还能做什么来改变。
“……我已经向父皇请旨，取消了和林婉清的婚约。”
“这半个月父皇罚我禁足于东宫，但我很高兴。”
他将脸埋进她的脖颈，声音带着几分委屈，又带着一丝如释重负，“不会有大婚了，杳杳。”
可自从那日在东宫被她扇醒之后，他再也没有做过会惹她生气的事，而是如履薄冰，小心翼翼。
他满心满眼只有她，想要把她捧在手心，把所有的耐心与温柔都给了她。
姜初霁语气冷淡，话语愈发伤人，“太子妃的位子，我也从未在意过。”
只是……玩玩而已？
而是实实在在的，他朝思暮想的真实。
他手臂下意识收紧，声音还因发烧而哑着。
萧乾浑身一僵，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。
她拒绝得没有丝毫犹豫。
“我对太子殿下您，不过是玩玩而已。”
“我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你。只要你点头，太子妃之位就是你的，我也是你的，你愿意吗？”
姜初霁神色平静，眼底没有丝毫波澜：“我不愿意。”
尽管少女周身散发着冷淡的气息，可从她身上传递来的真切体温，让萧乾一颗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。
他终于确定，此刻怀中之人并非虚幻。
不是他在高热中产生的幻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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