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秋晴颔首:“承安,你对我们好,我们都知道!可是你也甭给自己太多负担了,生活好起来得靠家里所有人努力,不能都依赖你一个人!”
“呵呵,我能做多少事,自己心里有数的。实在做不了的,我也不会勉强自己。”
许承安柔声道:“秋晴,你要是真心疼我的话,咱就早点把手上的活干好,早点吃晚饭,在出发前,我就能多睡上会!”
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施秋晴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:“好吧!”
……
吃晚饭的时候,施秋宁和施秋玲和许承安有说有笑,就和平时那样。
只有施秋晴没怎么说话。
想到今晚许承安得去黑市买东西,她心中担忧。
“大姐,你咋了?”
她的大反常态,终于引起了小丫头的注意。
平时施秋晴成熟稳重,没有自己和二姐那么活泼,嘴皮子话也少些。
但今晚实在是太沉默了,还有些愁眉不展的样子。
施秋宁也关心问道:“姐,你不舒服吗?”
许承安暗中给施秋晴使了个眼色。
后者强提精神,挤出一丝笑容:“没有啊,我挺好的,就是有点累。”
施秋宁也不疑有他:“这样啊,那待会你洗个热水澡,早点睡吧!”
施秋玲点头:“对啊,大姐,我和二姐收拾东西就好,你平时每天都起那么早,又睡那么晚,得好好休息,别累坏了身体!”
“没事,我还好,承安今天下山那么晚,比我更需要休息,待会让他先洗吧。”
“嗯,都行!”
……
那朋友就纯商人,屁事都没,自己卖点山珍野味,自然就更无需担心。
“承安,你没骗我吧?”
那货喝茶吹牛时喜欢缅怀往事,开口闭口都是黑市的话题。
听得多了,也让许承安对当年的这个特殊集市颇为了解。
每个省份,每个地方关于黑市的管控,度量其实都不一样。
从改革开放开始,地方便揣测到了上面的政策苗头,七零年代末对黑市基本上就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态度。
除非你真的玩得太大太过火,否则没人多管闲事。
他那两个朋友从七十年代末就混黑市,几乎逢开必去,或买或卖,直到市场和个体经济彻底开放,都没被抓过,还靠黑市发家致富了,滋润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