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瘦了,瘦得脱相了。
老师应该走得很痛苦,不管生理还是心理。
陆棠咬着下唇,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板上,给老师磕了几个头。
她用了十足的力,额头顿时青红了一片,“对不起,老师。”
真的……对不起。
*
等着他们两个人都平复好情绪,陆棠干涩地开口,“你准备怎么办?”
唐林说:“老师一直都是一个人,从我本科到现在研究生,整整六年的时间,老师对我就像对她的亲生儿子,我会为她举办葬礼,让她风风光光地下葬。”
“你呢,师姐?”
陆棠按了按尖锐发疼的太阳穴,“我跟你一起。”
唐林点头,跟她一起联系了火葬场。
火葬场的人快过来的时候,陆棠转眸看向了谢倾:“这次又多亏你,谢谢。”
谢倾:“我没帮上忙。”
陆棠朝他勉强挤出一个笑,“后面的事情还很多,我可能会忙一阵,等处理完了我再跟您联系。”
谢倾同意。
不过在走之前,他让周易把一部最新款手机递给她,“这是总裁刚才吩咐我去买的。”
陆棠怔了怔,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已经被沈枭扔了。
她没有跟谢倾客气,接过来又说了一遍谢谢。
谢倾啧了一声,“不用,我只是怕沈安安联系不上你又不高兴,我懒得哄。”
陆棠知道这是他随便找的托词,没接话。
谢倾却拧着眉上下打量了她一遍,“倒是你,陆棠。”
“我平时出席的都是商业财经节目,并不想因为你上法治频道。”
陆棠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玻璃里映出的自己憔悴惨白的脸,哑然。
谢倾没有再多说,让周易推着他的轮椅离开。
陆棠也和唐林一起送老师去了火葬场。
后面就是焦头烂额找葬礼场地、给老师生前来往的众人发讣告之类的事。
宾客们陆陆续续来,唐林在前面负责接待,陆棠则跪在牌位前给老师守灵。
闻珍茗生前算是业界第一人,经手过的文物数不胜数,跟她有过交往来参加葬礼的人也不少。
好几个闻珍茗曾经的学生看到她,第一时间是露出惊讶的表情,可又像是很快想起了她是谁,没半点疑惑接受了她来守灵。
陆棠在其中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