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着求他?绝不可能!
她情愿去死!
自打八岁进了成国公府,便一直跟在傅裕身边,两人可谓是从小一起长大,感情自是深厚。
梦里,为荣华富贵,被傅裕的花言巧语哄骗着,她顺理成章爬上了他的床,成了他的通房。
她以为自小的情份,加上傅裕对她的依赖,只要不妄想正妻之位,安守本份,混到一个贵妾的名份应是不难。
到时候,生个儿子傍身,好好教导,便可晚年不愁。
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宏图大志,梦里为之奋斗半生。
可惜千算万算,算不到男人的情爱,狗屁不是。
三个月的蜜里调油,她成了那案桌上被丢弃的白米饭。
后院里层出不穷的通房,妾室,院里的丫鬟,就没有他没碰过的。
外面还有青楼楚馆的妙人。
他就跟那发了情的种马一样,看见个女的,都想睡一下。
司蕴自小像苍蝇围着一坨屎一样,围着傅裕转,就算是一坨屎,她也爱了。
只是委屈失望攒够了,再浓烈的爱也变成了厌恶,原以为他兴许就是这样一个滥情薄幸之人。
可随着年岁增长,傅裕逐渐不再沉迷女色,为了迎娶门当户对的正妻,为了仕途前程,他遣散了府内所有通房,包括她。
连最后一面都没见,十多年相伴,只余碎银几两。
海誓山盟,不过说说而已,终归主仆有别。
那被冷落在后宅,受尽冷眼欺凌的日子,她过够了。
一阵脚步声传来,三夫人院里的周嬷嬷带着人,端着碗,气势汹汹的走来。
周嬷嬷看了一眼司蕴,示意身后的人将汤药端进屋里去。
“没用的东西,竟然让人钻了空子?主子那里,你自个儿去请罪吧!”周嬷嬷伸手,给了司蕴一耳光。
这一耳光不痛不痒,不过虚张声势。
司蕴狠掐了一把大腿,逼自己落了两滴泪:“周嬷嬷,我是个什么东西?公子哪肯听我的?”
半日前,她还是满心满眼都是傅裕,一心要给他做通房。
这等心思,哪里瞒得住人?
若现下太无动于衷,惹人猜疑就不好了。
“昨夜公子去了莺楼,被那卖艺不卖身的花魁给迷住了!撩得浑身都是火!回来逮着个女的就往屋里拖!我赶来的时候,他们已经干柴烈火,难舍难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