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独林大钦性情温和,哪怕这段时日也与郑逸书不再亲密,还是维持着明面上的礼貌,时不时聊上几句。
这一日,海玥拿着一根寺院的棍棒,晨练回来,远远就见林大钦与郑逸书说着话,末了郑逸书打了个哈欠,甩着袖子,毫无礼数地走开了。
再看林大钦颇有些无奈的表情,海玥不愿质疑朋友待人处事的风格,但还是忍不住道:“敬夫,何须对此等人以君子之礼相待呢?他实在不值你这般费心啊!”
林大钦轻叹:“静轩兄这几日夜间总被梦魇所困,方才见他神色憔悴,本想关切几句,谁知他脸色更差了……”
海玥想了想,好像夜里面那家伙确实翻来覆去的,只是自己睡眠质量很好,也不管旁人,就是呼呼大睡,随口道:“若是心怀坦荡,何惧夜半惊梦?这就是做了亏心事的表现!”
“唉!不过那个梦是挺古怪的……”
林大钦皱起眉头:“说是在一个满是雾气的村子里转来转去,怎么也走不出去?”
林大钦的目光也变了。
年方十九的他,此前未曾想过真能力压天下士子,独占鳌头,但被同乡好友这般刺激,泥人也有三分火,顿时激起了昂扬的斗志。
海玥生得高大魁梧,身形挺拔如松,举手投足间尽显英武之气,一看就知不是徒有其表之辈,跟着这种人决斗?
“哼!不与尔等无礼之辈多言!”
郑逸书不敢多待,拂袖就走。
“甭管他以前是何等人,现在都令人厌恶,当然我们更得努力备考,用科举成绩让这等攀附权贵之辈哑口无言,才是正道!”
海玥一番话语,掷地有声。
“好!”
海玥不乐意了:“别啊!跟我们这等穷书生住在寺院里,传出去对郑老爷日后的声名也不好,留下作甚?”
老爷在这个年代,还不是普通的士子能够用上的,一般要是上了年纪的高官,四品以下的官员称老爷,都属于敬称了,海玥这阴阳怪气的味道可比对方足多了。
郑逸书气得脸色铁青,手都哆嗦起来:“你!你!”
但那包裹还是留了下来,丢在床铺之上。
海玥撇了撇嘴角,海瑞也神情平和,倒是林大钦叹了口气:“十三郎何必吓他呢?静轩兄以前不是这样的人,他似是那场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