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不出来,道学先生平日里沉默寡言的,竟这般厉害?”
这番掷地有声的话语回荡在四周,众学子惊佩不已,就连之前被推倒后,不太敢上前的训导黄徽都给了海瑞一个赞许的眼神。
阮正勇则凝视过来,好似第一次认识这个一直跟在海玥身后,干干瘦瘦的少年郎,冷冷地道:“那你是何意?”
“我兄长昨晚饮酒,回到屋内,一夜未出,这点除了我,学舍内的同窗也能证明!”
海瑞这才转回具体的证据,沉声道:“我不知阁下因何断定,家兄乃杀害黎正使的凶徒,然既已围困学舍,何不等候府衙前来彻查?若贸然动武,非但于事无补,反令真凶逍遥法外,岂非正中其下怀?还望三思而行!”
“真凶?呵!我们护卫在殿下左右,根本不容许刺客行凶,然千防万防,却没料到,殿下会中毒……我整晚守在外间,今早入内,殿下已没了气息!”
阮正勇深深叹气,眼眶通红,神情悲愤:“殿下昨晚赴宴之前,一切如常!赴宴之后,再未进食!中毒唯有筵中!”
“昨夜的饭菜,取用的都不止一人,如今殿下中毒身亡,你们书院学子上下皆无碍,证明饭菜无毒!”
“酒水起初也是通用,后来大伙醉了,才各自拿起酒壶,而殿下一直拿着自己的酒壶,唯独替海玥挡酒时递给了他,再无旁人接触过,我看得一清二楚!”
“试问……”
“不是此人在酒中下毒,害了我安南的王子殿下,又会是谁!!”
平日里兄弟俩之间,都是海玥起得更早些,因为要晨练,但昨晚黎维宁宴请书院学子,海玥入席,期间气氛到了,大家推杯换盏,畅饮美酒。
海玥喜欢酒,但偏偏前身酒量就很浅,每每喝不了几杯,就脸红上头,在书院外往往是四哥或八哥将他抬回来,书院内自然是十四弟。
但在官学里面,这些都类似于校长和教导主任,还是有实权的,众学子固然好奇,却也不敢忤逆,乖乖回了屋。
海玥见状,也提着棍棒,折返回去,身后跟着弟弟海瑞。
两人进了房间,海玥立刻问道:“黎维宁真的遇害了?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‘亥时三刻……晚上九点四十多……’
海玥按了按眉心:“昨晚我回房后,到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