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退下吧,不要扰了仪轨,我与世兄在此等候即可。”
少女一连饮了好几杯饮品,都没有让一让张岱,自己喝饱了便摆手示意婢女们都退下,而那银瓶也被一并带走了,看的张岱心里又生几分不爽。
待到众人都退出后,大概是觉得与个陌生男子独处对坐有些尴尬,云阳县主便站起身来,在这房间里慢慢踱步走了起来。至于张岱因为担心稍后仪式出错,还是端坐不动。
忽然他听到身后传来几声古怪异响,回头望去便见这县主正站在角落里捧腹捂嘴的呕吐着,连忙起身道:“县主体中不安,可要传唤侍者?”
“不、不用!我只是连日斋戒,一时腹中绞痛,不碍事,仪轨为重。”
云阳县主听到这话连忙举手一摆,然后深作呼吸,嘴里吐出来的东西都用锦帕包裹住,并不胡乱丢弃。
生理期不吃饭又喝那么多饮料,可不就得肚子疼么。
张岱见她停止了呕吐,想是应无大碍,这才又坐了回去。
当见到这县主将锦帕都妥善收起、并没有随地丢弃的时候,便觉得这少女除了美貌之外倒也不是一无是处,起码还是讲卫生懂礼貌,来人家做客并不会太过麻烦主人。
他这里坐回未久,外间突然响起了清脆悠扬的玉磬声,旋即便有道士入内道:“禀真人,可共张公子一起登楼了。”
“确藏凶厄,今已无碍,否极泰来,吉!”
司马承祯缓缓睁开眼,望着心存期待的少年轻声说道。
他这里面露难色、久久不语,一旁高力士沉声道:“大王乃是圣人爱弟,染疾以来圣躬不安、夙夜忧叹,小子适逢其事,若不肯助,你恩亲恐亦难饶!”
那云阳县主更要俯身作拜,张岱自然不敢承受,忙不迭闪身避开,然后一脸忧愁道:“渤海公所言,我岂不知?只不过仓促就事,恐失周全,若是不成,小子罪疚事小,大王尊体安危为大,实在不敢、不敢……”
“世兄多虑了。我耶染疾至今,人力已经用尽,所以还要卜于天意,只是户中亲人仍存几分不甘妄想,乞能邀得几分眷顾。事情本就是万中搏一,若成则合家欢喜,若是不成亦命运使然。
老道士司马承祯也开口说道:“今日作醮也只是略尽人事、且听天命,生人尽力,成否在天而已。”
张岱眼见实在推辞不过,便也只能点头应承下来。
当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