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郑氏有着最大的告密嫌疑,但也不排除其他人使坏,总之无论是谁这一次逼得他走投无路,他都不会放过!温良谦恭那是做给不相干的人看的,你特么都得罪了我还不弄你,那不有病吗!
交待完事情,阿莹又取来药粉、清水等物,帮张岱处理一下之前殴打张岯时弄伤的手背。待将伤口处理完,她小脸凑近来呵气如兰,吹走伤口一旁多余的药粉,吹着吹着嘟起小嘴轻轻啜在张岱手背上。
“这手可是被七郎那狗牙划伤的!”
张岱突然被这小丫头撩了一把,便坏笑说道。
阿莹闻言俏脸一红,轻啐一口,却又将张岱手掌翻转过来,娇嫩脸颊贴在阿郎手心里,樱唇微启,用那软嫩小舌滑过一个个指腹。
掌心里一捧温软,指尖处湿痒滑腻,张岱心意大动,俯身便要凑近这娘子,这小娘子却蓦地起身吹熄了烛火,如轻盈的精灵向门外飘去,嘴里还在低笑道:“阿郎早些休息。”
这一夜张岱睡得都不怎么踏实,迷迷糊糊脑海中一会儿是阿莹在自己身边笑语盈盈,一会儿是清化坊那些浓艳胡姬们围着自己掏摸磨蹭,突然又闪出一位芙蓉玉冠、金丝霞帔的绝美仙媛。诸多画面不断变换、忽远忽近,到了后半夜才昏昏睡去,醒过来时天色早已大亮。
张岱这里睡了一个好觉,他爷爷张说则就有点作息混乱,早早的便醒过来穿衣起床,然后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用再去上早朝了,他也懒得再回去睡个回笼觉,就这么怅然若失的呆坐在厅堂里等待天明。
大府掌事张固从外匆匆行入,躬身问道:“主公有什么吩咐?”
张说先是摇摇头,但在沉默片刻后又开口道:“宗之那孩儿因惧不容其嫡母,想要宅外别居。这孩儿懂事的让人可怜,我不想让他因此心冷。城中别坊还有无别业闲宅,不必宽大,起居得宜,便于他交际时流,你择一处给他。”
张固久掌家事,听完主公的要求之后稍作沉吟,旋即便开口说道:“惠训坊还有处别馆,地近各方,便于出入,不如便分给六郎?”
张说闻言后先是想了想,旋即便有些惊奇道:“那别馆还在?”
一念及此,张岱心里又忍不住犯起了嘀咕。眼下的他也并非全无忧虑,冒名写墓志这件事终究还是一个不小的雷,有机会还是得妥善处理、收拾一下首尾,尽量降低暴露的风险。
还有一点就是,他如今在家里是有了祖父张说撑腰,甚至就连郑氏都要向他低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