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警车也到了，高渡顿时脸色煞白，嘴唇蠕动着却说不出辩解的话。
这个沉默比任何指控都更有力。围观人群中响起一片哗然。
“都散了！”民警拨开人群走过来，锐利的目光扫过现场，“谁报的警？”
杜若刚要上前，桑妩已经擦干眼泪，迎着警灯走去：“是我。我要告她故意伤害和诽谤。”她指向刘桂芳，声音清晰坚定，“这里有监控，也有目击证人。”
“啊！”桑妩痛呼出声，本能地抓住对方手腕。指甲在刘桂芳青筋暴起的手臂上划出几道红痕。
杜若一个箭步上前：“你干什么！”他试图掰开抓紧的手指，却发现这老太太力气大得惊人，“你肯定误会了，我只是顺路送桑妩回来！”
两天的行程转瞬即逝。返程的大巴上，同事们还在兴致勃勃地分享着旅行照片。桑妩靠在窗边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脖子上的项链。
“小妩，我顺路送你吧？”下车时，杜若拦住拖着行李箱的她，“这个点公交很挤。”
桑妩犹豫片刻，看了看手机一眼点点头。
“谢谢学长。”桑妩刚要道别，余光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—刘桂芳正拿着手机对着两人，看见桑妩的视线，她飞奔而来。
“我就知道！”一声尖锐的咒骂划破黄昏的宁静。刘桂芳像头暴怒狮子从小区绿化带冲出来，染得鲜红的的短卷发因为剧烈跑动而凌乱飞舞，“你这小贱人答应离婚时那么爽快，果然没安好心！原来早就勾搭上自己老板了！“”
桑妩还未来得及反应，头皮便传来撕裂般的剧痛—刘桂芳的手指已经死死揪住她的长发。
“我中午可是亲眼看见，”柳沁的声音突然拔高继续说道，“你和季俊铭进了同一个房间。”
这句话让桑妩脸色瞬间煞白，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。她还不想公开和季俊铭的关系。
“柳沁，”桑妩转身，眼神凌厉如刀，“没有证据的事情最好不要乱说。否则...“她逼近一步，“倒霉的只会是你自己。”
车内冷气开得很足，杜若体贴地调高了温度。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工作上的事，十分钟的车程很快结束。
“到了。”杜若将车稳稳停在小区门口，下车帮桑妩取行李。
季俊铭也不想马上回去，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太久可不行，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：“有一个度假村的项目要出差，估计三天左右，你在家等我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