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清沅忙洗干净手,帮怜星绑起了粽子。
亓穆醒时,用力揉了把脸,便听到了屋外主仆嬉闹的声音,不由得心里一片暖意。
他以前贫瘠的人生中,似乎很少有此时的温情时刻,什么都不用想,什么都不用做,只要推开门,榕树下,阿沅就会扭头笑吟吟地对他说:“大哥你醒了?”而怜星也必然跟在阿沅身后,吃醋自己这个姑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要了。
“好呀大哥,你醒了我们就出发,怜星烙了饼,你先吃了我们收拾一下就出门。”
三人背着背篓扛着野猪便出了门,驴车上坐满了进城的乡亲,一路摇摇晃晃有说有笑的到了眉山城。
飘香楼每逢过节生意兴旺,订单能排十几里地,所需食材也多,因此,一到过节,猎户们便默认带着野味卖给飘香楼。
叶清沅连忙收拾了起来,将新衣裙换上,给自己梳了个单髻,还特意留下几缕头发,混着五彩绳编起了小辫儿。
“香囊我给你缝好了,你快戴上,我特意放了雄黄艾叶,驱邪避灾。”
“大哥也有吗?”叶清沅欣喜地接过香囊佩戴在腰间,上面绣着一个葫芦,谐音福禄。
他开始贪念这片小院的宁静,仿佛自己胸口的残缺被瞬间填满,没有尔虞我诈,没有形单影只,就像他们原本就是这样幸福的一家人。
“不是要去眉山城吗,正好我去给飘香楼的掌柜送山猪,我们搭着村长家的驴车一道走。”
“都是怜星姑娘远见卓识,眼光大大的好。”
“行了小姐,你别奉承我了,他现在是你未婚夫,我缝什么香囊啊,要送你自己缝一个,反正咱们家不缺药草,我去杀鸡了,还要洗粽叶包粽子呢,这才卯时四刻(早上六点),等我收拾好了,姑爷睡醒,咱们再去赶庙会不迟。”
“喏睡觉去了。”怜星指着院子边的柴火垛说道:“睡之前还把柴火都劈好了,等我把这只该死的山鸡宰了,咱们今天好好过个节。”
“是呢,明日就是端午了,今天开庙会,我要去县里赶庙会。”
叶清沅拉着怜星手撒娇道:
“他天天起早贪黑打猎赚钱,还要劈柴打水什么都干,最重要的是一分钱不贪全都上交,你还不准我多关心一下他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