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以在青稞话音落下的瞬间,她的巴掌也随之落下。
“好个贱婢,主子说话,哪有你这个贱婢插嘴的份?!”
青稞被这一巴掌打得脑袋嗡嗡作响,再抬眸时眼底满是不可置信:“你敢打我?”
“不敬主母的贱婢,打你这一巴掌都是轻的。”
直到姜黎清冷的声音在屋内响起,众人才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。
萧书瑶愣愣地看着姜黎,只觉脑子一片空白,就连她如此气势汹汹来寻姜黎是为了什么都忘了。
尤其想到长兄回来的第二天,赵嬷嬷哭诉说来海棠苑请姜黎,最后还被莫名其妙打了一顿那事。
当时她还觉得是赵嬷嬷在夸大其词,毕竟姜黎对着他们向来都是小心讨好的,哪来胆子敢打母亲身边的老人。
现在看来,赵嬷嬷所言非虚。
“长,长嫂,你这是做什么?方才青稞又没说错,你方才分明就是……”
“姜黎,我问你,为什么给我上课的夫子说不来就不来了!”
萧书瑶话还没说完,另一道声音就骤然在院中响起。
众人寻声望去,赫然是萧伯荣和他的书童。
姜黎的视线也顺势落了过去,眼底划过一抹玩味。
心道萧伯荣这副兴师问罪的模样,和那日的萧伯元还真是相像,真不愧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。
她慢条斯理地起身,接过南星递来的披肩,缓步走出房间站在廊下,居高临下地看着站在院中的萧伯荣:
“给你上课的夫子,是我花重金请来的,而今我不愿意交钱了,他自然就不来了。”
萧伯荣闻言,一张脸沉得能滴出水来,看到姜黎那副浑不在意的模样,他更是感觉一股无名火在心头乱窜。
“我明年便要下场,若耽误了我的学业,兄长定再容不下你,若你还想继续在这个家做风光的侯夫人,便老老实实把夫子给我请回来!”
“什么?!”萧书瑶闻言,声音陡然拔高,在萧伯荣提及此事时,她终于想起来一早来找姜黎为了什么,“好你个姜黎,将我侯府都搬空了,现在竟连二兄的束脩你都不愿意付!”
姜黎闻言掏了掏耳朵,扫了一眼两人,心道这才哪到哪啊,才刚刚开始他们就受不了了?
她甚至都开始期待账房将这些年的账单清算出来时,自己将那些账单甩在他们脸上,他们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