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离?!族中诸多还有诸多姐妹待嫁,你若和离,你让她们以后如何寻一个好婆家!”柳氏气急:“你五妹妹这些年因为你受尽苦楚,你合该在侯府伺候着她!”
“总之,和离一事,我和你母亲不同意!”姜珲沉着脸道。
“我意已决。”姜黎冷笑,“父亲,母亲,这是我回到侍郎府以来,你们第一百次为了姜柔斥责我,我当初发过誓,弃我者不可追。”
“我给了你们一百次机会,现在,我对你们已经失望透顶,不再抱有任何期待,从此以后,我姜黎便是孤家寡人一个,无父母亲眷、兄弟姐妹!”
一番话说完,花厅内众人都变了脸色。
姜大郎率先反应过来,他恶狠狠地瞪着姜黎:“你怎可如此大逆不道!父亲母亲身体康健,你这是在诅咒他们!”
姜珲浑身颤抖地指着她:“好啊!好得很!我侍郎府竟养出了这么个白眼狼,不敬长辈,不疼弟妹!来人,请家法!”
“姜侍郎此言差矣,”姜黎抬眸定定地看着他,“我自出生便被送到庄子上,若不是庄子上的大娘好心,我早就死了!”
“回到侍郎府之后,我住的也是破败的小院,每日送去的饭菜也是残羹冷炙,天热时甚至还散发着酸味,引来无数苍蝇。”
“我眷念那点微不足道的温暖,所以才一直留在侍郎府,一次又一次给你们机会,可你们,只会让我失望。”
姜黎把这些年受的白眼都说了出来,她不指望这群眼盲心瞎的人有多怜惜她,她也不指望他们会幡然醒悟,她只是觉得,有些话,现在不说,以后就没机会说了。
“二姐,父亲和母亲是偏疼我一些,可你也不能诅咒父母亲啊。”姜柔依偎在柳氏身旁弱弱开口,“而且,当初的确是你冒名顶替了我,现在我只不过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。”
“呵,一个男人而已,你若喜欢,给你便是。”姜黎看着她冷笑一声,转而看向姜大郎:“亏你自诩读圣贤书之人,真是愚孝又糊涂!如此行事,还想入朝为官?简直就是痴心妄想。”
在谁才是定远侯的救命恩人这件事上,她已经懒得和姜柔去争辩。
何况自己早上说的话,显然让姜柔慌了,否则她怎么会迫不及待地跑来侍郎府,让他们帮她撑腰呢?
这么多年,无论姜柔说什么做什么,侍郎府的人就像被下了蛊一样,无条件疼爱着她,无条件宠着她,姜黎已经习惯了。
姜大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