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彦之嗤笑一声,萧伯元屁股一撅,他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,压根就用不着猜。
“谁家好人打仗回来还带个女娘,知道的他是去打仗去了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夜袭寡妇村去了呢。”
“噗嗤……”王内侍闻言,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。
“太子殿下还是如从前一般,爱开玩笑。”王内侍打趣道。
“孤没有开玩笑啊,孤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?当初孤也是上过战场,领过兵的,战场上刀剑无眼,哪有心思想这些?”
秦彦之耸耸肩,起身准备离开太极殿,这环境太舒服了,他方才险些都睡着了。
“哎,彦之,你跑哪去,回来帮朕看……”
秦彦之听到他的声音,脚下的动作不自觉加快,他才懒得看奏折,无聊死了。
他现在可忙着出去看戏,父皇的赐婚圣旨应该已经到了,也不知道姜皖宁是啥反应,又准备如何应对。
——
天香楼雅间,姜黎坐在窗前发呆,冷不丁被人拍了一下肩膀,她一蹦三尺高,险些从窗户那直接栽下去。
“秦彦之!你干什么呢,知不知道人吓人,吓死人啊!”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,一巴掌顺势落在他肩上。
方才她想事情想得正入迷呢,冷不丁被拍这么一下,不吓着才怪。
“皖宁,我听说你夫君凯旋,你们小两口不应该在府中浓情蜜意吗?你怎的还一个人跑来这里喝闷酒?”秦彦之明知故问道。
不说这个还好,一说起这个,姜黎就一肚子气。
想着想这鼻头一酸,当初她本就没对自己救的少年抱什么希望,可她在侍郎府受尽冷眼,少年此时以定远侯的身份出现,于她而言无异于天神般的存在。
而且,过去她救了他一次,现在他救她于水火。
她本以为,他们互相救赎,是天赐良缘,是命中注定的一对。
想到这里,她只觉无比心酸,抱着酒坛子狠狠闷了一大口之后,才开始喋喋不休起来:
“说起这个我就来气,我还当他是个好的,结果他把我那几年前就坠崖的庶妹给带回来了!还说什么她是他的救命恩人,我占了她的位置在侯府享清福!”
“我在侯府,几时享清福了?晨起伺候婆母,照料家中弟妹,一忙就是一整天,而且侯府早就是个空壳子了,这些年要不是我……”
“还有还有,他这场仗能这么顺利,还不是我又筹粮